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抬黑锅?
听见朱由检的命令,周围的皇亲国戚都惊呆了。
这是要干什么?
到饭点了?
现在就饱餐一顿,然后再渡河决死战?
可是河对岸还有一千多人呢!难道不要了?那可都铁甲骑兵啊!
朱由检也不管这些皇亲国戚怎么想的,自顾自的就驱马向前,到了赤水河北岸一处平坦的河滩上。
这里就是朱由检为六口铸铁大黑锅......炮,选择的发射阵地!此处距离张献忠等人开辟的滩头阵地并不远,直线距离只有三十多丈,也就百米上下。黑锅炮的火力,完全可以对他们形成有效的支援。
黑锅炮发射的可是24斤木托开花弹!这炮弹要是落在人堆里面炸开了,一家伙就能炸死炸伤好几十人啊!别说水西土司的兵受不了,让黄台吉的白甲兵来一样得炸哭了。
除了六口黑锅,朱由检还带来了12门3斤炮。3斤炮不是曲射炮,而是直瞄火炮,也打不了开花弹(开花弹造的太小是有难度的),而且隔着赤水河也打不了霰弹,但是它们的铁弹也是挺厉害的。朱由检就把这12门炮分成了两个炮群,分别置于两翼,用侧射火力去支援摆在赤水河河滩南岸上的1500名帐前骑兵。
就在朱由检亲自指挥六门24斤黑锅炮在赤水河南岸展开的同时,在赤水河北岸。那个“欲与自成比忠心”的张献忠已经陷入了人生的第三场危机——他的第一场危机是因为煽动军乱被抓!和他一起搞事的一百多人都掉了脑袋,就他一人因为长相威武,活了性命。
第二场危机是差一点给李自成杀了......当时他已经在筹备造反了,如果不是头脑机灵,“骗”过了李自成,估摸也早死了。
而今天就是第三个坎了。
他手头只有不到500个兄弟和100来支鲁密铳,而背后则是赤水河。
而要杀他的敌人,则是成千上万,如潮水一般从对面的树立当中涌出来。
“给额听仔细了,谁也不许滥射,放近了打......一队、二队、三队、四队,给额展开四列阵!
一队、二队持长枪,三队、四队换弓箭!”
看见对手从山林里钻出来,张献忠就知道他们没有骑兵。于是不等已经过河的团参将黑文韬的命令,直接变方阵为横阵,展开了一个更宽的正面——这其实也是“太祖方阵”的一种形态。
他的这个决策显然是正确的,黑文韬很快也下达了相同的命令,三个摆在河滩上的方阵很快就变成了三个几乎连接在一起的大横阵。
横阵刚刚摆好,穿着黑衣,抱着头巾,举着藤牌的水西土司军就已经扑到横阵前方二三十步开外了。
而迎接他们的,则是300余支鲁密铳!
鲁密铳是被朱由检当成“黑枪”使用的,不仅每一支鲁密铳都会不惜工本的精益求精,而且使用它们的骑士也要接受严格的训练——只有能够在100步外准确击中人形木靶,才有资格成为一名帐前黑枪骑兵!
所以他们的射击精度和同时代欧洲战场上普通的火枪手是不能比的,他们更接近于猎兵或是奥斯曼帝国的耶尼切里军团的火枪手(鲁密铳其实就是奥斯曼帝国的火枪),是靠精度给予敌人杀伤的。虽然鲁密铳打出的铅弹太轻,有时候会打不透敌人的重甲,但是水西土司军的兵士可没重甲护身,也就是手头的藤牌可以抵挡一下。不过现在双方的距离已经非常接近,藤牌也起不到什么作用了。
随着刺耳的唢呐声响起,300名手持火铳的骑士,分两批打出了齐射。
300枚细小的铅弹仿佛旋风一样,从土司兵的阵地前面刮过,顿时就和割麦子一样,打倒了一片。
这些土司兵的战斗意志可没多强,之前所以敢顶着官军的火铳往上冲,那是因为他们从没见过威力那么惊人的火铳兵。
一击之下,就有点懵了,也开始乱了。前队的人不敢冲了,但是后队还不知道厉害,继续蒙着头向前。前后一冲突,顿时就乱了起来。
“杀敌!杀敌!杀敌......”
看见敌人混乱,持着长枪的下马骑士也喊着口号向前发起了冲击。与此同时,使用弓箭的那两排骑士则开始抛射雨箭。
开元弓较软,射速自然很快,而使用它们的帐前骑士射箭的本事也了得,张弓搭箭不带停歇,很快就射的箭如雨下。箭镞落在了土司兵的后阵,射倒了一片,同时也打乱了他们本就很乱的队形。
而与此同时,一支支闪着寒芒的长枪,已经狠狠的扎入了被火铳射击打乱的土司兵的胸膛。
而这些索命的枪尖,就成了压垮土司兵精神的“最后一根稻草”,土司兵的第一波进攻,就这样被迎头打散!
“怎么可能?这怎么可能?官军怎么那么能打.....他们怎么可能比白杆军还能打?”站在赤水河南岸一处高地上督战的水西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