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床家属,他又说不知道,只知道孩子是礼拜天晚上被送过来的。
当时值班医生也没多想,下意识地把他当成冯春家的亲戚了,让他去产后病区。
“那人长什么样儿?”
所有人全都盯着苏落落,吓得苏落落差点儿没被粉丝汤呛到。
叶颜赶紧递面纸上去:“是不是个男的,剃着平头?”
苏落落茫然地点头:“好像还真是。”
新生儿科有固定视频探视时间,基本都是父母家人过来探望。亲戚就是看大人孩子,也会去产科,鲜少有人直愣愣地冲到新生儿科病房。
为此,值班医生才有点儿印象,昨天早上交班时,随口提了句。
在场所有人都吸了口气,目光齐齐地落在林奇身上:“林警官,我们就说闲逛碰到有人大雨天将孩子丢在外头的概率低的不正常吧。”
那接收抱走了冯春宝宝的男人,分明跟那位姑婆就是一伙的。
他们先是看了新闻,知道宝宝在新生儿科,然后去新生儿科踩点得知孩子已经转回产科,于是趁着小产妇孤身一人睡着了的时候伸出了罪恶的黑手。
“林警官,这事儿警察不管的话,以后会愈演愈烈的。”司机郑重其事地敲着桌子。
林奇快要给这位大哥跪下了。
这案子归派出所管,他压根插不上手。况且冯家人不出面报案,警方连立案的手续都走不了。
“让孩子妈妈报案啊,那是她的宝宝。”
林奇连连作揖,满脸苦笑:“人家还不到十三岁呢,根本就没有自主民事能力,得由监护人做主。”
再说了,现在的情况下,摆明了她父母跟那个什么姑婆是一路的。小丫头要告姑婆,她还能在那个家里头生存下去?脱离了那个家庭,她小小年纪又怎么生活?
桌上众人都陷入沉默。他们的确能救人于生命垂危救人于水深火热。可是救完之后呢,谁又能保全那些弱小孩子的生活。
“哎,不说这个,咱们还是讨论下那失踪的死孩子吧。”担架员他爷爷以前是仁安医院太平间的管理员,积攒了一肚子的鬼夜奇谈。
死掉的孩子能派上什么用场?降头师用来炼制古曼童啊,养小鬼。传说中具有大灵力,好多声名显赫的大人物养小鬼转运呢。
叶颜觉得医院餐厅应该打暖气了,这都已经入了秋,冷啊!
身上一沉,一件衬衫披在了她肩膀上,吓得叶颜浑身一抖:“你干嘛啊!”
林奇没想到她到现在居然还反应这么强烈,无辜地张着手,舌头都捋不直:“那个,你感冒还没好透呢。”
这要是再倒下去,他明天可得上班,不能帮忙抬担架。
担架员哈哈大笑,揶揄对面的年轻人:“你别逗叶子了,她连鬼片都不敢看。”
叶颜毫不客气地反唇相驳:“不对吧,古曼童要么是流产的胎儿,要么是刚出生不到七天就意外死亡的婴儿,那孩子可都十八个月大了啊。用来炼化,是不是嫌迟了点儿?除非……”
她话没说完,硬生生地刹住。围坐的众人面上都精彩纷呈,大家全想一块儿去了。
这个条件,冯春的儿子不是正好吻合么。那位姑婆为什么趁着大雨天偷孩子?不仅仅是因为雨天医院忙乱,她有机会得手。
“她原本就存着大雨淋死了这孩子的心。”担架员盖棺定论,“这小鬼的怨气越大,产生的力量就越强。原本这孩子就早产不足月,又相当于生生被亲人害死了,能没怨气?古曼童可贵了啊,听说请一个得好几十上百万。”
哎哟,这可是一本万利的买卖。在暴利面前,道德良知法律统统都可以靠边。
林奇头疼,伸手做了个暂停的姿势:“那个,炼制古曼童好像不是咱们国家的玩意儿吧。一般人不敢也请不起小鬼,真玩这些的,恐怕得去东南亚那边找有名的师傅吧。还需要顾客自备材料?再说房子是砖头盖的,你听说过砖头值钱吗?”
在场的医疗行业工作者全都清起嗓子来,假装刚才讨论的不是他们自己。
林警官叹气:“说点儿实在的吧。那女的估计就是想拐卖小孩,之所以将孩子丢在椅子上,很可能是因为我们追的太紧了,她心慌,放弃了这单生意。”
至于无辜的孩子,死就死了吧。人命算什么,对人贩子而言,不过是损失了一笔钱。
“偷孩子的主谋不是冯家大人。”叶颜喝掉了一碗小馄饨,又扫荡光一屉子的小笼包,总算身上暖和起来了。
冯春父母最初应该不知道这件事,否则那位鸡窝头姑婆没必要连财路都顾不上就逃跑。有冯家大人作保,警察就是抓了她个正行她也不怕。孩子活着,她还有希望再挣钱啊。
“冯家夫妻应该是后面参与进去的,姑婆允诺了他们好处。一开始避开冯家人,是防止自己被分钱。”
人贩子基本上不会将货物压在手里,尤其是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