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寒看着香梨离去的身影,唇角忍不住勾了起来,却忽而身形一晃,险些倒在地上,幸亏他及时扶住了门框,脸色越发的苍白了,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流了下来,摊开藏在袖中的右手,已经染上了一滩血迹。
容花月连忙将他扶到屋内:“毒发就是最要命的关头了,抑制毒性期间不能乱动,这个节骨眼上你还去给她开门,万一出了什么事,那该如何是好!”
郭寒半靠在软榻上,浑身却多了几分渗人的寒意,淡声道:“不会出事。”
“为什么?”容花月自己也觉得诧异,这么霸道的毒,他却能挺到今天,就算是一次次的毒发,每一次都是鬼门关走一遭,可他却总能挺过来,这样的意志力,让她觉得敬畏。
郭寒微微闭上了眼睛,没有说话,容花月自然是自觉地不再多问。
为什么?郭寒自己都很难去界定这个为什么,曾经的自己唯一想做的事就是横扫敌寇,如今大事已成,漠北大败,两国十年之内恐怕再难有战事。
自己的命,他从未在乎,就算后来不慎遭人陷害中了这剧毒,他已经淡然处之,死了又如何?他何尝怕过?
可后来,这个女人突兀的闯入他的世界,他突然想活下来,很想活下来,陪在她身边,为她遮风挡雨,陪她重新活一次,她让他第一次有了贪心,为了自己活下来的贪心。
所以,他不能死,也不会死,这些日子来,他毒发三次,却次次脱险,意料之外,却也情理之中。
为了她,他想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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