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香梨明显的感觉到郭寒脸色似乎有些不好:“你怎么了?”
郭寒垂下了头,发丝挡住了他半张俊颜:“有些累了,这边你忙吧。”
说罢,便放下账本,转身走了。
李香梨狐疑的看着他的背影,郭寒有事瞒她,她一直知道,可无关身份之外,她总觉得还有,可她该如何问?以什么角色问?凭什么问?她至今都没办法看清楚他们的关系到底是怎样的。
况且郭寒没打算主动告诉她,说明就是要瞒她,她又何必去自讨没趣?
李香梨烦躁的关上了账本,突然什么心思都没了。
容花月是时刻待命在郭寒附近的,尤其是他身上的毒已经到了最后期限,自然是半点不得疏忽,郭寒一个信号弹她就立刻赶到了。
费尽心思施针压制毒性,容花月自己额上都布满了汗水。
郭寒眸光沉闷的很:“距离上次毒发才不过半个月,以往不会这么频繁。”
容花月道:“因为这毒越往后越刁钻,毒发的频率也很难压制了。”
郭寒心口一紧,只有半个月了。
“姜老那边有消息没有?”
“还不知·····”容花月咬咬唇道:“师傅竭尽全力研制解药,一定会有办法的。”
即使是再渺茫不过的希望,她也想要坚信。
香梨今天一整天都闷闷的,佟氏闲的无聊拉着香梨叨磕家常她都心不在焉的。
“香梨你咋了?不会是跟郭寒吵架了吧,”佟氏打趣的道。
香梨没好气的道:“谁跟他吵。”
“还真被我说中了啊,怎么了?两口子床头吵床尾和,有啥想不通的。”
香梨摇了摇头:“你是说的你和柱子吧。”
“我和柱子,你和郭寒,难不成不是一样的吗?”
“不一样吧,”香梨耷拉着脑袋。
“香梨,郭寒对你可是真的好啊,咱们村哪家的男人这么惯着自己媳妇儿了?我说你也别闹别扭,跟他好好儿过吧。”佟氏语重心长的劝道,毕竟在这个时代,遇到这样的男人真的难。
“他对我好?他若是真的把我当妻子,怎么会有事瞒着我,反而容花月却像是知道的样子。”
佟氏低低的笑了起来:“我说呢,原来你在别扭这个呢,香梨,你吃醋了?”
“芳兰!”
“好啦,我知道你的心思,郭寒若是真喜欢那个女人,没必要晾着她的,你该信他。”
香梨觉得佟氏不懂,郭寒并非是寻常的庄稼汉,他的身份到底如何,他瞒着她什么,或者他留在这里的目的是什么?她甚至不能肯定,这个男人对她的呵护到底是否真心。
或许是她太敏感,是她太缺乏安全感,可这样的感情她有什么胆子去触碰?
“啊!”
忽然听到容花月的尖叫声,李香梨和佟氏对视一眼,随即想也没想就赶紧跳起来往后院儿冲:“我们赶紧去看看。”
还以为容花月出事儿了,谁知到了后院儿一看,却见容花月指着小竹和乐儿的鼻子大骂:“是不是你们做的好事?!竟然将我好不容易采摘回来的药草弄的乱七八糟,你知道这些东西多珍贵吗?”
乐儿被容花月狰狞的模样吓的后退了几步,小竹连忙挡在乐儿身前,毫不畏惧的迎上了容花月的目光:“我们没碰它。”
容花月骂道:“果然是没家教的乡间野孩子,不是你们碰的是谁碰的!方才就你们在这儿玩耍,难不成这后院儿还能有别人家的孩子进来不成?!”
“怎么了?”虽然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李香梨一来就看到容花月对着她孩子破口大骂十分不爽,她都舍不得骂,容花月凭什么?
乐儿像是看到救星似的,连忙冲着李香梨跑过来,抱住了香梨的大腿:“娘亲,我们没有碰那些药草。”
香梨蹲下身来,问乐儿:“怎么回事?”
“方才我们在后院儿玩耍,后来容姨进来了,突然就生气,说她放在后院儿的药草被弄乱了,还说是我们弄的,但我们并没有·····”
“还敢狡辩!小小年纪就会撒谎,果真是没教养的野孩子!这院子里除了你们没别人,不然你们说是我弄的吗?”容花月气的半死:“你也不管管你孩子,小时候不教好,以后长大了没准儿当什么贼呢!”
李香梨脸色越来越难看,却忍着怒火没有跟容花月争吵,而是拉着小竹和乐儿,正色的问:“娘亲再问一遍,到底有没有胡闹乱碰别人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