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儿的谁?!”
“就,就是,那个老板娘,李香梨。”
吴氏狠狠的剜了冯安一眼,这才狠狠的撂下他,捏着那红彤彤的肚兜儿往香溢饭馆去。
现在已经是大下午了,不到饭点儿,自然没什么生意,厨房交给了孟氏,李香梨就坐在柜台那边休息着。
柱子瞧见了还体贴的道:“香梨,要不你去后院儿的屋子里躺着休息会儿,到晚饭点还有半个时辰的功夫呢,不着急。”
李香梨轻笑一声:“今儿恐怕是不行了,还得等好戏呢。”
柱子没反应过来:“啥?”
话音未落,便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女人气势汹汹的冲了进来。
李香梨挑了挑眉:“喏,好戏来了。”
柱子真是二丈的和尚摸不清头脑,那女人便径直冲了过来,厉声道:“你们这儿的老板娘是谁?!让她给我滚出来!”
李香梨大大方方的站了出来,轻笑一声:“我。”
吴氏愣了一愣,一是没想到这个女人竟然会这么爽快的站出来,二来,也是面前这个女人举手投足间的气质与她想象的全然格格不入,青山镇何时出了这样一个玉人?
不过这短暂的惊艳到底是被吴氏很快的镇压下去,瞪着眼睛厉声道:“你个不要脸的狐媚子!我今儿非要撕了你的脸!”
柱子连忙挡在了李香梨的跟前:“你说的什么话?瞎说八道的别乱别人身上泼脏水,要么拿出证据来,还想空口说白话?我直接报官你信不信?!”
吴氏咬着牙冷哼一声,一把将那手里的肚兜儿摔在了柱子的脸上:“证据?!我给你看看这个证据!”
柱子原先没反应过来这是个啥,只是觉得这上面的脂粉味儿实在是呛人的要命,太受不了了!
猛的把它从脸上扒拉下来,一瞧是个红肚兜儿,饶是已经有了媳妇儿的大男人,看着这个东西都一阵脸红,梗着脖子问:“这,这,这是啥?!”
吴氏指着李香梨冷嗤一声:“你问问你身后的这个小贱人啊!勾引别人的相公,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吧!”
“这······?”柱子彻底蒙圈了。
李香梨从柱子手上拿过了那个肚兜儿,轻笑一声:“请问你可是冯安的夫人?”
“正是!”吴氏趾高气昂,摆出了正室的气场:“你别以为你勾引了冯安就能进冯家的门,我告诉你,有我在一天,你想都别想!我今儿非得好好儿教训教训你这种小妖精,告诉你该怎么做人!”
李香梨拿着那肚兜儿瞧了瞧,才道:“冯夫人先稍等,教训没脸的小妖精这种事儿,我从来都很赞同,这种勾引别人相公的女人,不但要教训,还得狠狠的教训!”
吴氏顿时傻眼了,她实在有些跟不上面前这个女人的节奏啊!这啥意思?
李香梨话锋一转:“可这该教训的人,冯夫人确定找对了吗?”
吴氏愤愤的道:“你啥意思啊?不是你是谁?!冯安可全都招了!”
李香梨啧啧两声,将那肚兜儿摊在了吴氏的面前:“就这尺码,确定穿在我身上不是当罩衣的吗?更何况,我向来不怎么喜欢涂脂抹粉,这么浓重的脂粉味儿,冯夫人在我身上闻到了?”
吴氏生生愣住,拿着那肚兜儿仔细看了看,这尺码的确挺大的,比她的都大,更别提面前的这个身材曼妙的女子了,那味儿也的确是不对,难不成是冯安骗她?
吴氏的眸光一下子就犀利了好几分。
李香梨毫不客气的添油加醋:“冯公子跟我有些私仇,向来跟我不对盘,这种事情往我身上泼脏水我也活该受下了,可他竟然敢蒙蔽冯夫人,甚至为了袒护她而说谎,看来这个女人在冯公子心里的分量不小啊。”
吴氏一巴掌拍在桌上:“好你个冯安!竟然敢这么对我!我非得扒了你皮不可!”
李香梨却道:“我跟冯夫人一样,最讨厌男人喜新厌旧,在外面沾花惹草,这次的事情,我跟冯夫人一样愤怒,也很同情,你若是直接去问冯安,他不一定说实话,倒是我最近发现了一些蛛丝马迹,也不知可信不可信。”
吴氏一听李香梨的这通话,立马把她当成了患难好姐妹,感激的道:“果然还是妹子你懂我啊,你快说,你发现了什么?”
“虽然不知道可信不可信啊,但是我前些天啊,瞧着冯安和我们村里的一个媳妇儿走的近,就是大山村的,她相公叫大石,别人都叫她马氏,不过这种事儿到底不好妄下定论,你不妨去大山村里找那个女人看看,这个肚兜儿对不对的上号。”
吴氏一听立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