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花月的心咯噔一下,脸色都瞬间白了下来。
千安欢喜的推门进来:“月儿?你还愣着干什么?将军清醒了!”
“额,啊?”容花月心里慌乱的很:“我,我,我待会儿就去。”
千安瞧出了不对劲:“你怎么了?”
容花月突然抓狂似的猛的推开了千安:“你别管我!走开!”
“月儿·····”
容花月却直接冲出了屋子,没再理会千安。
郭寒撑住生疼的头,蹙着眉强硬的坐了起来,姜老赶进来的时候,便立即扶住了他:“将军能逃过此劫,真是大幸啊,身体尚未痊愈,还是要好生休养,您还是躺下吧。”
郭寒揉了揉额角,闭着眼睛道:“我昏睡了多久?”
姜老道:“您被送过来的时候,已经是最后关头了,我斗胆尝试了最残酷的一种解毒方法,以毒攻毒,接连七日的两毒相克,幸而将军挺过来了,可是将军身体虚耗太多,实在是虚弱,就昏迷了半个多月月的功夫,如今算来,您在这里已经呆了一个月了。”
郭寒心口一跳,一个月,这么久!
郭寒立即强撑着身子起来:“给我备马。”
姜老连忙阻拦:“将军不可!这伤势还未痊愈,您怎么能下床?”
“备马!”郭寒站起来的一刻,却浑身乏力,身子一晃差点倒下去。
“您这个状态如何能骑马?若是您执意要走,我给您备马车?”姜老连忙道。
郭寒抿了抿唇,到底点了头。
他在这里呆了一个月的功夫,他最后的记忆却只是停留在香梨对他绝望的眼神,和决绝离去的身影,这些日子,她过的好吗?她在恨他吗?
想到这里,郭寒心口都是一痛,当初身中剧毒噬心之痛似乎也不过如此。
马车很快的备好,郭寒被人搀扶着上了马车,容花月一见郭寒一醒来就要走,心里却是满心的舍不得,急忙道:“将军何必这么着急,再休养一些日子便是。”
郭寒却根本没有搭理她,只是漠然的道:“走。”
千安等一众侍从立即跟上,一策马鞭,马车飞奔而去。
容花月咬牙切齿,她在他眼里到底算个什么?
他甚至连盘问她一番的心思都没有,一醒来满心就只有那个李香梨,她的存在感真的就这么低吗?
她原本在害怕他盘问她关于他昏迷期间的事儿,关于令牌的事儿,可这些害怕的事情一件都没有发生,容花月却反而觉得更羞辱,因为她能够明确的感觉到他的不在乎,对,什么都不在乎,他唯一在乎的只有那个女人!
姜老似乎是感觉到了容花月的情绪,便厉声对她道:“跟我回去,没我的吩咐,不许随意出去!”
容花月愤愤的跺了跺脚,不甘心的回去了。
可她哪里能这么轻易的罢休?趁着夜色就偷偷的收拾包袱溜了出去。
——
郭寒的身体本来就虚弱,马车的颠簸让他更加疲惫,千安实在是看不下去,便道:“将军,前面是驿馆,不妨先休息一番,稍后再·····”
“距离青山镇还有多远?”
“大概半日的路程。”
郭寒闭着眸子:“快马加鞭。”
千安叹了口气,却也不敢忤逆。
——
唐离的到来,让大山村的村民们都沸腾了起来。
青山镇就是个偏远小镇,大山村更是鸟不拉屎的穷乡僻壤,见过的最富贵的人家,也就是冯安这个伪富豪了。
大家伙儿哪里见过这么大的场面?
瞧瞧人家那马车,马车四面皆是上好的织锦所包裹,镶金嵌玉的窗柩上垂落着细软的锦纱,车顶垂落着一溜儿五彩参金丝的细碎流苏,驱车的两匹高头大马更是威风。
这般奢华的马车,村民们就是那一点儿边角料儿都没见过,更别提从车上下来的那玉人儿一般的公子了,这绝对不是一般的贵人能够用的起的东西啊!所以自从唐离来了,村民们的话题就没离过他了。
“哎,柱子,方才你领进来的人是谁啊?瞧着好生阔气啊!”大家伙儿一逮着柱子就扯着问。
“哦,他啊,就是我们香溢饭馆儿的一个贵客,之前随口一说要来,我还以为他开玩笑的,没想到真来了,”柱子性子也耿直,自然是有啥说啥的:“大家也别因为他而拘束了,那公子性情好的很,不会为难人的。”
“哎哟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