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日。
宿婉正在密室中修炼,忽然感受到一阵莫名心悸,令她从修炼的状态中惊醒。
“……”
宿婉握住自己的手腕,感受着稍显急促的心跳,不禁沉默了片刻。
这就是传说中的第六感?
难道说,今天会生什么不同于以往的事吗?
密室外忽然传来一封急讯。
宿婉站起身,赶到了挽越教的门前。挽越教的门前异常热闹,平时都是空荡荡毫无一人,今天的门外,青色的半空中停着几名御剑飞行衣袂飘飘的修仙者们。
仔细一看,不认识。
宿婉大喇喇地开口了:“这谁啊。”
几人面面相觑,脸色唰地垮下来。
“哼!”其中一名青衣老者面色不爽,碍于场面不好发作,便冷冷地说道,“今日我六峰论道,如今挽越教也是佼佼者,各位宗主宅心仁厚,决定邀请宿教主一同前往共同探讨。”
“宅心仁厚?”余寥锵双手抱臂,闻言大笑,“我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竟然敢这样夸自己。”
“黄口小儿,少放肆!”
“嗡——”
一把长剑的剑锋折射着冷冷的冰芒,悬浮在半空,剑尖指着对方的心口处,只有半寸不到的距离,响起沉沉的嗡鸣声。
几名长老顿时愣在原地,被用剑指着的予望宗长老更是脸色煞白,又是惊恐又是难堪,僵挺着一动不动。
他们脑海里都是同一个想法——
这挽越教的护法,短短时间为何成长如此之快?!
方才的气息来得太快,竟无法跟上反应。只能说明一件事——他的修为竟然在他们之上了!
“左护法,放肆了。”
一袭素衣,青丝红唇的女人笑意冉冉,仿佛无事生似的:“别这样对待客人,你把他都吓到了。”
嘴上是在斥责余寥锵,实际的嘲讽味儿十足。身为六峰的长老竟然能被区区魔教的护法吓到,传出去怕是颜面不保。
予望宗的长老脸色更加难看,眼看着剑被收回去,这才勉强硬着态度:“你们挽越教就是如此待客之道?”
宿婉笑眯眯地说:“请长老见谅,都是年轻弟子,行事鲁莽,请您千万别放在心上。”
这话说的,若要是他再追究,岂不是跟后辈过不去。
他们今日是来邀请宿婉前去论道,不是为了吵架,几人互相对了一下眼色,他这才深深吸了口气,堪堪让绪过去。
“我不与这些小辈见识,真以为有点修为就可以翻天覆地,只能说明修行的道路还长远着呢。”
“宿教主,面子也给足了,六峰长老们都等着你过去,你意下如何?”
宿婉眼神示意他们别动,这才慢悠悠地回复道:“我怎么敢去。你们不是前些天还在商量要如何铲除我么?”
到底是修为高深,脸皮也厚,几人面不改色地否认了:“大家皆是一心苦行,既然挽越教不再害人,我们的恩怨也就此别过。”
宿婉在心底默默嘲讽。
她害人?
倒是他们主动送上门挑衅的人一茬接一茬。
“我对论道之事不感兴趣,咱们是就此别过吧。”
宿婉敷衍地拱了拱手,打算转身离开。
“慢着。”
青琰宗长老方才全程目光一直紧紧追随着持大剑立于门口的沉默的黑衣男人。
樾戈加入挽越教,却从未在他们面前出现过,也从未掺入任何纷争,他们都在传他是否已经被宿婉杀害,今天却是活生生地站在了他们面前。
他的眼神淡漠,对一切事都不感兴趣,在青琰宗时一模一样。
可他却是一手扶剑,身体侧向宿婉所在的方向。
青琰宗长老非常确信,凡他们有任何的异动,那把大剑都会从头顶上一扫而下,打他们元尽散。
“……”
他竟是,站在了宿婉这边?
再看挽越教的几人,均是站在宿婉身后,蓄势待,锋芒毕露,毫无保留地释放出森森恶意。
这段时间究竟生了什么,他们又为何站在了宿婉这边?
青琰宗长老短暂沉默后收回视线:“教主且慢。我等都可以誓,若有任何伤害你的行为,都将遭受到天道报应。”
宿婉转身的脚步一顿,侧过脸望向他:“为何要如此?倒不至于。”
“这件事其实本想在你去了之后再提,既然今天说什么都要说开,那我就明说了。近日是否有感觉到异动?这越山上,恐怕也不安宁吧。”
宿婉没有应答,懒洋洋地等着他继续说。
青琰宗长老无奈,只好继续说道:“极北之地,妖兽之森蠢蠢欲动,已然不见安宁。听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