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衣服换身干净的。”
弘昭的手被四福晋牵着,他乖巧的说:“我下次会记得慢点走。”
“你都对我说过多少次的下次了。”
四福晋哪里会不知道弘昭是积极认错,坚决不改,下次还犯。
弘昭扬着头对着四福晋甜甜一笑,甜度太浓,仿佛里面是掺了几百斤的糖。
“你啊。”四福晋无奈的点了点弘昭的额头。
换衣服的时候,四福晋注意到弘昭一直在往他带来的那个笼子身上瞥,她问道:“笼子里面是放的什么呀?”
弘昭:“额娘你猜猜是什么。”
四福晋立刻说:“鹦鹉?”
弘昭摇头:“不是。”
不是鹦鹉?但这是个鸟笼,里面的东西肯定是跟鸟类有关,四福晋又说:“八哥?”
弘昭:“嘻嘻,也不是。”
既不是鹦鹉又不是八哥,那笼子里面装的是什么?
四福晋摇了摇头,柔声道:“额娘猜不到,不如弘昭告诉额娘好不好?”
“额娘你自己揭开看。”弘昭拉着四福晋的手,领着她往笼子的方向走近。
四福晋伸手把笼子上盖着的黑布揭开,然后下一秒,笼子里就爆发出数道高昂刺耳的蝉鸣声。
四福晋:“......”
她差点就一口气没喘上来。
她揉了揉额头:“弘昭是怎么想起去抓它们的?”还一抓就抓这么多,他是捅了一个蝉窝吗。
弘昭:“我听到它们在外面叫,我就想把它们都抓来养着。”
四福晋:“这样啊。”
弘昭想养就养着吧,养着不碍事,蝉只活一个夏天而已。
等等,弘昭是怎么抓的,她要是没记错的话,这些蝉一般都是在树干顶部出现,难道弘昭是爬树了?!
想到这里,四福晋的眼神一厉,她偏头看向云袖,涉及到弘昭的安危,向来不会轻易对奴才动怒发火的四福晋也会有金刚怒目的一面。
云袖见弘昭正专心逗弄着笼子里面的蝉,没有注意她们,她来到四福晋身边低声说道:“福晋,四阿哥并没有爬树,这些都是奴婢找魏德保让小太监们抓的。”
四福晋紧绷的神情这才缓和下来。
魏德保是四爷给弘昭安排的大太监,四福晋信任四爷的眼光,魏德保能被四爷选中,那他就不会让弘昭去做危险的事情。
四福晋还是温声教导弘昭,“君子慎独,不立于危墙之下,弘昭现在的年纪小,像爬树这样危险的事情还不能做,更不能悄悄撇下身边跟着的丫鬟和太监,额娘不想看到弘昭受伤,所以弘昭不要让额娘担心好吗?”
弘昭伸出小拇指和四福晋的手指勾在一起:“恩,我答应额娘会乖乖听话的。”
他又让四福晋弯下腰,双手捧在嘴边凑到她耳边说道:“其实这些蝉不是我抓的,是魏德保把它们放在树下面,我像捡地上石头一样捡的便宜。”
四福晋诧异:“弘昭知道?”
她看了看云袖,云袖比她更吃惊,明明他们是瞒着四阿哥做的事,为什么四阿哥会知道?
弘昭说:“我看到树干上有人爬过的痕迹。”
四福晋笑容加深:“弘昭真是聪慧。”见微知著,能够看清下人们的心思,不被蒙骗,这很好。
她忍不住捏了捏弘昭白嫩嫩的脸蛋,弘昭鼓起嘴,身体左右晃动着想逃离四福晋的魔爪,不过他却不知道,他越是这样躲避,想逃,四福晋就越是不想放手。
闹着闹着,弘昭就笑着倒在四福晋的怀里。
另一边,四爷下朝回来,气息冰冷。
如今朝堂政局中太子爷和大哥的对抗越发明显,他们身后以索额图和明珠为主的政党派系亦是剑拔弩张,比起明珠,四爷更厌恶索额图。
太子爷宽待母族,亲近照顾,索额图不仅没有感激涕零,收敛起他自己和族人嚣张行事的风格,他反倒是仗着太子爷对他这个姥爷的亲近日渐跋扈,不仅纵容其子格尔芬罔顾律法,还收受他人用来贿赂的金银珠宝!一个祸害百姓,多次征收田税的官员,让治下的百姓活不下去,百姓来到京城告御状,状子都递到大理寺,可是就因为那名官员找到门路给格尔芬送银子,索额图就将这事给按下了,就算之后有明珠党派借着此事弹劾索额图,四爷也没有为此开怀。
追根究底,明珠党派不是为了那些百姓弹劾,他们只是为了和索额图一党的党派之争!
若按照四爷的意愿,必定是重审这个案件,将那名官员拘拿入狱,按律处置,这个人的人头定会落地,连根带叶的再将那些跟他有关联、庇护他、甚至是和此人是一丘之貉、沆瀣一气的官员都给拘拿入狱审问,但康熙只是简单罚了这名官员一年的俸禄,惩罚的原因也只是办事不利,就将其贬到西南穷山峻岭的地区为官,脑海里想着皇阿玛对这人的处置,四爷的心里就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