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个不情愿和徐纪元会面,可事情不是她做的,该解释的总是要解释。
“白修,我没有杀徐纪元的二夫人,你也是相信我的对不对。”
但她第一时间却需要从顾白修身上寻求一丝安慰。
之间顾白修提起微微笑意,轻轻抚摸了秦淮的后背,“自然,公主不会杀人。”
有这句话她便放心了。
“明月彩霞,既然女官和三皇兄都来不了,那我们便自己试一试。徐纪元一门心思要置我于死地,这一回我们一定要让他绝了这念头。”
秦淮抓着顾白修的胳膊,顾白修武功盖世,柳宴心说他以一敌百也不成问题,如果能讲道理自然是好的,如果不能……顾白修也好保她公主府安然无恙。
明月彩霞跟着秦淮行至大门口,砸门的声音还在继续,里头几个用尽全力堵门的小厮已经快坚持不住了。
“你们让开吧,让我去和徐纪元说个明白。”
众小厮面面相觑,不敢让秦淮以身犯险,还是彩霞使了个眼色才让他们让开。
门应声敞开,徐纪元那张令人厌烦的老脸就在面前,这人神情阴狠,却毫无悲伤之色。
外头除了徐府的府兵,还有大理寺的官兵,更是有不少邻里围着,徐纪元这是铁了心要拿下自己?
见秦淮终于露面,徐纪元冷笑,当着众人面喊道:“秦淮,你惨绝人寰,嗜杀成性,还敢现身?还我夫人命来!”
“徐侍郎今日大动干戈,不就是想我露面吗,你说我杀你夫人,可有证据!”
说着,徐府的家丁就用草席将顾氏带了上来,掀开草席,一股恶臭袭来。
秦淮见不得血色,第一时间捂住了眼睛别过头去。
这么快就臭了?
彩霞胆子大,瞥了一眼,却见顾氏是七窍流血,死相惨烈,而且那血色还是深红色的,一双眼睛还未闭上。
“公主,顾氏似乎是中毒而死。”
彩霞这才得出结论,顾白修就蹲下了身子去查验尸体,秦淮也背过了身子询问大理寺司直。
“大理寺司直可在!”
这位大理寺的司直是沐莞卿的部下,平日里也是克己奉公,不敢贸然行动。
“臣在。”
秦淮捂着鼻息,朗声询问,“你们的仵作验尸没有,我和顾氏本不熟络,怎么能说是我害了她。”
“回禀公主,徐侍郎二夫人顾氏死于砒霜,应是昨日巳时三刻左右死亡,夜里被打更人发现。我们并没有证据指明是公主所为,可徐侍郎却说他有证据。”
这两句话一出,秦淮心里就有底了。
那会儿她还在和若白饮茶呢,整个闻人一笑阁的人都能做证,再说了连大理寺的人都不能确定是秦淮,徐纪元一家之言怎能定论。
“证据呢?”
这会儿根本不用秦淮再出马,彩霞立刻就接上了话,质问徐纪元。
然而徐纪元并不惊慌,好像胸有成竹,已经掌握了秦淮的罪证一般。
“昨日自我家二夫人前去闻人一笑阁赴约,恰巧遇见了公主,公主看不上我家二夫人便出言排挤,我家二夫人反驳了几句,她便怀恨在心下此狠手。”
猜测?
猜测可不能成为呈堂证供。
彩霞上前一步,气势丝毫不减。
“你放肆,我们公主心怀天下,纵使平日礼数不全,却从不会害人性命。倒是你,徐纪元!三番两次对公主不敬,都说无毒不丈夫,我看你才是幕后黑手!”
“贱婢!”徐纪元愠怒,大喝一声。
彩霞可不会被小小一个侍郎吓住,愈战愈勇。
“既然徐侍郎能因猜测断定我们公主是凶手,那我为何不能猜测徐侍郎才是真凶?”
情形陡然一转,看戏的诸百姓大多也不相信秦淮会杀人,这段日子前来公主府门口找事的人太多了,他们还没见着有谁成功。
再者说,秦淮身为天榆公主,若是想要处死一个人,怎么需要这样大费周章,还被人揪住把柄?
徐纪元分毫不让,一双眼睛等着秦淮,饱含怨怼。
“当时公主就在我二夫人出事的地界,且我夫人财物都在,唯独遗失了一个被公主索要过得手镯,公主扪心自问,是不是一计不成便要硬夺!”
连这个他都知道。
还说不是早有预谋的?
秦淮这时看不清徐纪元的表情,但仍能从她的语气中感受的逼迫之意。
她正搪塞过这镯子的事,而另一边却又有一个人出现。
“草民能为公主证明!”
男子身着单色圆领袍,身有异香,还有他那不凡的面庞被人熟知。
“昨日徐夫人本就是来奉还镯子的,且与公主并无冲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