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身边,顾白修和沐莞卿也在一左一右坐下,似乎对她的见闻很感兴趣。
“公主说说看?有什么我能帮忙的。”
秦淮从云州好不容易回到浔阳,具体的顾白修早已经在信中全数告知。
如果秦淮开口,她一定会帮。
明月上前沏茶,也不忘了冲她微笑,毕竟也是从前一块相处过的,她们也明白柳宴心的为人,宛如自己主子又有了靠山,见到她回来心中自然高兴。
闻着这茶香味好像是新的龙井,柳宴心端到鼻下轻闻,倍感舒适。
“你也知道,之前段小郎一直都不待见我,后来我也就没再对他有什么期望了,可最近他竟然送了我诗集让我看看,我哪儿看得懂啊。还有还有父皇一直准备给女官选夫,可她根本就不想嫁人,最好有什么一劳永逸的办法,也省得我天天替她挡开那些非富即贵的公子。”
“另外你也知道我在云州待了三个月,没想到我那两个表妹最后竟然如此,我算是明白当初你为何那么讨厌那个庶妹了,真希望你才是我的姐妹。对了,之前修罗门还有人要嫁祸我,还好被女官发现了,就是不知道她招认没有。”
“今天我在宫里遇到了一个奇怪的女人,父皇都多少年没有龙嗣了……”
就这样,三人一直听着秦淮念叨最近发生的事,虽然基本上逻辑很差劲,可也没人打断。
听了这么多,基本就是秦淮在说别人,从来没有说过她自己的难处,好像这三个月里她已经欣然接受了自己的处境。
“若芊确实是修罗门的人,招了一些计划,说是受人指使要让你身败名裂,可却没说那人是谁,相信过不了多久能问出来。”
沐莞卿适宜的回答了秦淮刚刚的问题,问完后却得到了柳宴心和顾白修的同时相望。
“女官不愧是天榆翘楚,修罗门的刺客向来计划失败无力回天就会自尽,能留下性命的不是觉得有机会逃脱就是别有计划,女官的问讯手法果然惊人。”
对于柳宴心的这一句夸奖,沐莞卿笑而不语。
其实除了进过大理寺的犯人以外,其余人等很少见到沐莞卿审讯犯人,但每每经过她的问讯,几乎事件很快就能得到答案。市井中还有不少人将沐莞卿比作鬼魅,专门吓唬不听话的小孩。
“那公主你呢?自从那件事之后你过得好么?”
柳宴心一直都在听秦淮说话,这才是她认真问的第一个问题。
得到这句关心,秦淮沉默了,一瞬间她竟然有点感动,鼻子也开始酸酸的。
当然不算好,在云州那些日子一直面对白氏母女,虽然事情已经了结,他们也受到了惩罚,但外公却回不来了。
每件事她以为要结束的时候总有新的问题出现,就像她一直以为母妃是病故,但如今种种却发现并没有那么简单。
她收拾好心情,估计勇气直面这个问题。
“其实有你们一直关心我,也没什么特别难的地方,反正清者自清,我当然是皇室血脉,没有人比我更能当这个公主。”
秦淮的自信并不是空穴来风,至少她已经能进宫了,事情也在慢慢变好不是吗。
“公主能这么想自然没事了,不过只要你需要帮忙,不管我在哪里都回来的。”
柳宴心这句话说得十分诚恳,连同沐莞卿也稍稍抬眸,心中亦有一番定论。
既然柳宴心话已经说到这个份上,秦淮肯定不会推辞,正好有一件事她不知道请谁帮忙,柳宴心的出现正好可解燃眉之急。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
母妃的镯子还在手里,那句藕花深处她至今无法参透,柳宴心的父亲是虎威大将军,哥哥又是宫中都尉。
皇宫里几乎就没有敢为难她的人,如果让她调查这件事一定会尽快得到结果。
“不知道宣纸的婚仪你们都准备了什么当贺礼啊,可别太贵重了,要不然我送的礼不好,可就被你们比下去了。”
秦淮已经为这件事发愁了好几天了,一事送不出什么像样的东西,二是摸不清宣纸的喜好。
“本官清正廉洁两袖清风,最多就送两本收藏的字帖,主要得看咱们的大才女有什么好东西了。”
沐莞卿倒是坦诚,她为官多年从来不送礼,收到的各种贺礼什么的也全部上交国库,若是在这个时间真拿出什么好东西,不止不符合她的作风,更要被有心人非议。
看着这二人一个苦恼一个直白,柳宴心只能全盘托出,免得说她见外了。
“既然你们二人话都说到这个地步了,那我自然也不能让宣纸失望了,就是不知道她喜不喜欢碧云岛的翡翠海珠冠。”
“珠冠?”
天呐,简直就是天要帮秦淮,宫中这才遗失了头冠,这边柳宴心就带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