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陪练这件事,也就落到了秦淮的头上。
“你们说我究竟什么时候才能进宫啊。”
秦淮生无可恋的盯着原本柳宴心的位置,也拿着在棋盘山有先行之力的黑棋。
“等我官复原职再说吧。”
沐莞卿可还真是朝廷肱骨,一刻也闲不下来,这才刚离开了棋盘就下意识的走向了书桌,好像是多年以来形成的习惯一样。
一不看公文就难受。
其实除了这个问题以外还有一件事困扰着秦淮,往往最亲近的人最是难以开口。
“可我见了父皇应该说点什么呢。”
这个问题已经困扰了秦淮有一阵子了。
她需要道歉么?为自己以前的所作所为而道歉么,可是她从来不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若是违心的画话,她也不愿意告诉父皇。
说说这些日子学到了什么吗?可她学到了什么呢,在颜家的那些日子,她只看到了后宅女人的不安宁,回到公主府,她也只感受到了不少人对她的恶意。
通过秦淮的问题,柳宴心会想到了离开澜州的那一天,父亲什么也没说,只让她去追求自己想要的东西。
或许父亲知道自己终有一天要面对真相,他希望自己能通过自己的探索去发现那些早已被时光埋藏起来的真相。
“也许有些时候你什么都不用说,只要好好的站在那里,远比说些什么更有意义。”
这倒不是什么贤者的指点,而是柳宴心的亲身经验。
三人一时间都陷入了沉默,青池看准时机,上前来禀报。
“濮公子在门外,说是有话要和公主说。”
濮辰明来了,他竟然上门了,还是为了秦淮?
“怎么了,你可濮辰明关系已经好到如今这种程度了?”
沐莞卿第一时间转向秦淮,那表情似乎在问她,为什么自己明明叮嘱过要小心那个男人,秦淮还非要和他扯上关系。
“不可能,他怎么会有事找我呢。”
看懂了沐莞卿的眼神,秦淮第一时间反驳。
这个濮辰明,肯定是想见沐莞卿了,所以才拿自己当借口!
濮辰明啊!
提到这个名字的时候,柳宴心差点把茶水都喷了出来。
别人不知道,那她还能忘了么,上一世的时候濮辰明几番蹉跎,终于赢得了沐莞卿的芳心,两人一直拖到荣贞三十六年才成婚,可算是完成了一段佳缘。
就是不知道这一世,濮辰明能不能早点抱得美人归了。
“濮辰明……富可敌国的商人,药师谷谷主的亲儿子,安如慕的好兄弟。一直都只在传闻里听过,还未见过真人呢,我倒是想结交一下。”
虽然柳宴心曾去往药师谷和药师谷老谷主皆是、也曾去往碧云岛为碧云岛岛主赴约,可就是没有机会见到这位传说中的濮大公子,如今机会摆在眼前,她可不能错过了。
她还真是想知道,沐莞卿未来的夫婿,究竟是什么模样。
“既然柳小姐也想见见,那就把濮公子请进来吧。”
沐莞卿到底是没有驳了柳宴心的面子,依旧让青池去将濮辰明接入府中。
要知道沐府可从来不允许无关人等进入,不对……
沐府从来不允许除了秦淮以外的无关人等进入。
在柳宴心期盼的目光下,濮辰明在三月中下旬披着一件宽大的紫色袍子,头戴三石重的顶级鱼冠,出现在了众人面前。
这……
柳宴心对他的露富打扮竟然还有点眼熟,想来罗云溪那货要是遇上这位濮大公子,一定会相逢恨晚,就地结拜为异姓兄弟。
而且……他们长得都很妖孽!
濮辰明注意到了盯着自己的柳宴心,他也不介意微微笑道:“在下濮辰明,柳小姐幸会了。”
柳宴心第一时间回过神来,“咳咳,幸会幸会,濮公子果然是人中龙凤,这扮相也是卓尔不群啊。”
这一切都被秦淮看在眼里,她有些奇怪,明明柳宴心和其他女人不一样,可为什么就连她看到濮辰明的时候也会露出这样的表情来呢。
难道这濮辰明真的比顾白修更有让女子神魂颠倒的力量?
“不知濮公子光临寒舍,究竟是有什么事。”
沐莞卿恢复了冷漠的神情,语气里没有任何杂质。
对于沐莞卿的不温不火,濮辰明竟然十分享受,还上前搭话。
“奥,是这样的,之前公主答应过在下回去明清酒楼说说皇家故事,可最近竟然不见踪影了,在下自然是来抓旷工的说书先生的了。”
这种借口也能用?
濮辰明你好要不要脸了!
秦淮差点怒火攻心,她分明只是好心帮忙而已,还要被当做工具人,真是没天理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