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只手挡在她眼前,晃了两下。
“看什么?很好看吗?”向浮问。
宁朝朝说实话:“哎,确实长得不错嘛。”
是个成熟系的大帅哥,一看就很可靠,干不出翻防护网和狮子干架这种事。
虽然还不知道为什么他出现在狮子草原,宁朝朝本能觉得,他的理由一定没有向浮这么中二!
听见她这么说,青年好看的眉紧皱,凶悍地看她一眼,把她赶回去睡觉。
宁朝朝:“让我留在这里嘛,万一人家醒来了,不知道状况呢?”
向浮粗声粗气地回:“有我,我守着他,行了吧!”
宁朝朝想了几秒,刚要答应时,沙发上的男人轻哼一声,挣扎着睁开眼睛。
她跑过去,蹲坐在沙发前,紧张地看着男人。
男人低低咳嗽,湿漉的黑发微晃。
宁朝朝连忙把准备好的温水递过去,问:“你还好吗?”
他接过茶杯,喝了口,声音有点沙哑,“还好,谢谢。”
宁朝朝坐在旁边,紧张地看着他。
英俊的男人低头安静喝水,表情很镇定,一看就非常沉稳可靠,和向浮完全不一样。
于是她问:“为什么你会出现在狮子草原里?”
男人又咳了声,手轻轻抖了一下,把茶杯放在桌上,抬眸看着少女。
宁朝朝:“嗯?”
为什么他沉默了?
男人:“说起来你可能不信,我失忆了。”
宁朝朝皱起眉,眼睛微微睁大,“啊”了一声。
失忆?
这个词也太……还不如说是翻防护网到草原,要和狮子击掌呢?
男人揉了揉额头,面不改色地说:“头有点疼,不太记得发生什么事,只记得我好像开着什么飞行器,从天上掉了下来,然后就到这里了。”
宁朝朝若有所思地点头。
看来他是驾驶直升飞机,遇到坏天气,所以掉了下来,或者是直升飞机出故障,跳伞跳下来的。
“那你记得自己叫什么名字吗?身上有什么东西可以证明你的身份吗?”
男人在身上摸了摸,最后从口袋里,摸出一张薄薄的证件。薄纸被雨水打湿,字迹模糊不清,只有姓名那儿,能模糊看清牧匪阳三个字。
宁朝朝念出来:“牧匪阳,这是你的名字,明天我们一起去市里,确认你的身份好好啦。”
她担心男人死里逃生心态不好,安抚几句,然后让他换上向浮的干净衣服,给他去新的房间铺床松软温暖的被子。
等少女离开去拿被子,向浮把椅子一拖,坐在沙发旁边,翘起一条长腿,冷冷地看着男人。
“怎么回事?贝奇上校。”
贝奇从沙发上坐起来,脱掉自己湿透的外衣,拿起旁边的毛巾擦干净上半身的雨水。
向浮冰冷地审视着他,男人左肩胛有道很长的伤痕。他知道有次和虫族作战的时候,虫族坚硬的虫镰劈穿护甲,几乎把男人砍成两段。
帝国有恢复消除疤痕的技术,只要在机器里待几分钟,就能消除身上的疤痕和常见的病症。
但贝奇显然从来没有接受过治疗。
向浮皱紧眉,他本来以为贝奇接受过治疗,如果这是以他的记忆编织的“网”,眼前的人身上应该没有疤痕。难道……
他想到那种可能,眼睛微微睁大。
男人擦干肌肉上滚落的雨水,换上干净的棉质蓝T,回头说:“我叫牧匪阳。”
向浮冷笑一声,越发肯定他是有备而来。
呵,狡猾多端喜欢牧羊的臭狗!
“你的证明是怎么弄到的?”向浮不解问。
牧匪阳扬扬湿透的纸,精神力覆盖在上面,几秒后,它重新变成一张皱巴巴的白纸,上面什么字都没有。
“精神力可以帮我们捏造身份证明,你回家这么久,还不知道?”
向浮垂眸,目光落在自己手腕上的儿童电话手表上,耳朵有点红。过好几分钟,他才挺直腰斩钉截铁地回:“当然知道!”
第二天,宁朝朝带牧匪阳去木兰市,结果没查到他的身份,也没有找到他的家人。
走到大街上,她偏头看牧匪阳,发现男人抿紧唇,脸上没有表情,看起来很寥落,像一只被抛弃无家可归的狗狗。
宁朝朝掐了下掌心,问:“那你……你打算怎么办?”
牧匪阳低头,微微下垂的眼里透出丝迷茫,修长十指握在一起。
宁朝朝感到对方就像一只大型的狗狗,有点心软,就说:“要是你什么都不记得,没有地方去的话,可以住在动物园。”
反正员工宿舍还空着很多间,放在那里空着也是落灰,不如让他住进去。
“不过,动物园有很多活,你想留下来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