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农村对此没有太多的讲究,家里来了亲戚,都是一屋子男的挤挤,一屋子女的挤挤,家家户户都是这样,也就不觉得有什么。
贝思甜上辈子女扮男装跟着师父还和行商挤过大通铺,自然不觉得有什么。
倒是罗旭华醒过来还挺不好意思,他倒是没有想别的,就是他占了一个人的地方,人家贝思甜一人一炕惯了,肯定睡的不如以前舒服。
“思甜,谢谢你了。”罗旭华一脸感慨地道谢。
以前贝大夫就总是给他看病,后来更是救了他一命,这一次虽然不是大毛病,却又被贝大夫的女儿治了。
贝家父女都对他有恩。
罗爱国那边暂时没人过来,罗旭华也乐的不过去,他在那边反而没什么归属感。
“那时候我和东子关系最好了,明明就比我小两岁,可胆子比谁都大,主意比谁都多……”
话题不知道怎么聊到了罗旭东的身上,罗旭华说到后来脸上的笑容有些难以为继。
“叔、婶,这事是怎么传出来的我不知道,但是东子是什么人我知道,他不可能临阵逃脱,要是他没胆子开那一枪,那战场上没人敢开那一枪!”罗旭华声音不大,但是语气很笃定。
罗安国和秦氏听的连连叹气,他们也不相信儿子能干出这种事,尤其是罗安国,他当时极力否认,可这消息是部队里传来的,还能有假?
贝思甜进来的时候,秦氏正抚摸着一张彩色照片掉眼泪。
贝思甜目光落在那张照片上,那是一个穿着绿色军装,样貌十分俊朗的男人。
这男人脸上带着清浅的笑容,目光深邃悠远,带着一股子坚毅和冷厉,他锋芒毕露,像是一柄出鞘的刀!
贝思甜这还是第一次看见罗旭东,原主的记忆并不十分清晰,而且记忆中的罗旭东还是少年模样。
大概是因为这个身体原本就是罗旭东的未婚妻,所以她下意识多看了几眼。
老实说,即便单从照片上看,罗旭东一身正气,贝思甜也觉得他不应该会干出那种事。
从上一次罗旭东战友来的时候,贝思甜就有这种感觉了。
不过现在想这些也没有用,他人已经死了,贝思甜并没有打算去花费多余的经历平反冤案什么的。
部队那种地方,就和前世军中一样,不是你想去就能去的地方。
即便你身在部队,想要查清楚怎么回事都不那么容易,更何况她连进去的可能性都没有。
她现在能做的,就是让这个家里的人身体好起来,日子越过越红火,那样她也算不再欠原主什么,可以安然离开了。
听秦氏说,这张照片是罗旭东寄过来的唯一一张照片,当时看见彩色照片他们都可新鲜了,村里不少人还特地来看,现在这张张片,如果不是罗旭华来了,秦氏大概会一直压在箱子底下。
她怕看一次哭一次。
罗旭华拿过照片也端详半天,眼里满是怀念,大概是和记忆中的人正在对比。
世事无常,人人都认为罗旭东会有一个大好的前程,可是偏偏却魂归西里。
罗安平也偷偷跑了过来,抬着脑袋看着上边刚毅俊朗的男人。
不多会,罗爱国过来了,他脸色有些难看,右脸上还有两道子红印,像是挠的,看样子显然昨天今天都没少打架。
罗旭华像是没有看到那因为他而生的痕迹一般,叫了一声‘爸。’
“走吧华子,跟爸回家!”
罗爱国跟罗安国打了声招呼,就叫着罗旭华回家了。
两个人走以后,罗安国仍旧是有些不安,秦红梅哪能是这么善罢甘休的人。
“应该不碍事的,你看大哥他这一次态度很坚定,秦红梅再闹能闹出什么来?”秦氏说道,虽然这么说,她的脸上却也还是带着担忧。
罗旭华的事情到底不在贝思甜关注范围内,她照常过自己的日子,第二天又去了镇子上。
她特意多等了两天,估计文房社的老板应该是回来了,她去镇子上说是方便的确比有些村方便,可也不是说去就能去的。
济世药房中。
周济人和一个男人坐在桌子旁喝茶,身边站着马建国,正在说这段日子重仁药房的动态。
他们得到的消息是准确的,却也不完全是准确的,重仁药房的确是有动作,只不过这一次,应该不仅仅是重仁药房的动作。
“周先生,上边说,您可以放手去做,只要能将这一次的问题解决了,要什么总部那边都能给提供!”坐在周济人对面的男人说道。
这人是广州总部那边来的,那一脸的张狂看的马建国非常不爽,总部的又怎么样,权利还没有周先生大,周先生可是整个华北地区的负责人,这副德行做给谁看呢!
周济人闻言笑了,“既然这是总部的意思,那我就不客气了,不过这一次的事情十分棘手,我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