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付了订金,你们这是打算店大欺客了,是吧?”
“就凭这家客栈是我们开的,我们就不接待你们邺国的工匠,怎么了?”
“你们凭什么不接待邺国的工匠?这五湖四海,七国工匠皆为瞅一眼霁春匠工会的盛况,别的人都能来住,你们偏偏就歧视邺国的工匠?”
那人气得声音都在发颤,那么多人围观指点,可他却忍受着丢人的羞耻尴尬情绪,据理力争。
“哈,对,咱们雍春还真就歧视邺国工匠,我说,你们除了来凑热闹,还能来做什么?参赛?入围?哈哈哈,笑死了,不对,我说错了,你们还想过来占便宜,想偷学别国工匠的技艺吧?还好意思跟别国的工匠争住宿,我劝你们这些人最好别在这闹事啊,否则别怪我们欺生客了!”
郑曲尺在马车内,却听得清清楚楚,她眉头紧皱,眼里闪烁着一股无法遏止的怒火:“那这一群无知的妇男呢,我们也不要跟他们一般见识?”
史和通:“……”好一个无知妇男,阿青你是懂造词的。
“阿青,出门在外,不平的事太多了,咱们是有要务在身,所些事啊少管为妙。”牧高义劝道。
郑曲尺当然知道,可她真听不惯雍春这些人的地图炮,就他们这间破客栈,打死她也不会住。
双方吵闹了一番,最终的结果还是那人身单势薄,被客栈的人强迫性地退了房,逼走了。
此地不留爷,必有留爷处。
这时,前行的队伍停了下来,郑曲尺奇怪,撩开布幔一看,只见蔚垚下了马车,走到了那一间金兴客栈前,正与店里的人在谈话。
郑曲尺内心顿时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她问史和通:“咱们今晚不会是要住在这里吧?”
由于雍春城近来召开霁春匠工会,前来参加的人、看热闹的人、随行的人,都叫雍春城各大客栈的客流量增涨了几倍,说一句供不应求也不过份。
王泽邦负责将军各方面的日常,自然不会忽略这一点,因此他一早便派人过来在雍春订好了房间,要不然这个时间来订房,只能是流宿街头。
郑曲尺、牧高义跟史和通三人对视一眼。
史和通道:“我觉着……很有可能。”
想到刚才发生的事情,郑曲尺木着脸道:“所以,咱们可能也会被撵走?”
并不是交了订金,就一定能够住上房,方才那人不也是提前交的订金?可店家生意膨胀了,不是谁给钱就接,还开始要挑心仪的客人了。
瞧不上的,一律滚蛋。
“你们瞧瞧王副官此刻的脸色,像不像刚才那个被赶走的邺国工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