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没有将她带在身边?
可他那样的人,谁都不信任,公输即若本笃定宇文晟,只会将重要的带在身边才会安心,可如今这里面却没有谁疑似郑曲尺。
“你要找一个这么矮的人,贫僧倒是没瞧见,不过说起来,他们当中,倒只有那个阿青个头稍矮,但他的身高也与你提到的五尺相差甚远。”
“你是说那个阿青?”
“是他,如果没有意外,他应该就是他们邺国这次展品的工匠之首。”
公输即若继续翻到他们参赛的作品:“盘龙马车……”他略微讶道:“竟是马车?”
住持乐了,他道:“这算不算是在公输家面前班门弄斧?北渊国可是拥有造车的顶尖工艺,可他们邺国现在却拿一辆马车来参展,这究竟是打算给哪国丢人?”
公输即若比住持更了解一些宇文晟,他道:“宇文晟不傻,这反倒证明,他觉得他们邺国的马车能够脱颖而出。”
住持听完沉吟了片刻,他唤来小沙弥:“悟七,你去会场逛一圈,看看目前为止,有哪些展品引起了商贾们的极大兴致,哪块展地最受欢迎。”
悟七点头:“是。”
——
悟七很快就到了会场,他却发现人好似不如他离开之前那般多了,一些博古架上的展品无人问津,尤其是这边以“色”为主的摆艺品,于是,他便好奇地询问驻守在周围的武僧师兄。
悟七圆溜溜的脑袋左探右看,问道:“师兄,之前这里不是还有很多人的吗?怎么我走一趟,就少这么多了?”
武僧师兄告诉他:“看完不感兴趣的人,都跑去了大件器械展场那边。”
悟七两眼睁圆:“哦,那边有什么特别的东西吗?”
会场之大,悟七一直忙忙碌碌干活,都没有逛完过,所以有很多展品都不清楚。
武僧师兄面容冷淡而严厉,他回道:“我一直驻守在这边,也不清楚那边情况,你自己过去看看吧。”
“那好吧,谢谢师兄,我走了。”
悟七一路小跑,生怕错过了什么,当他来到了西边宽敞水谢的展台,人刚走近过去,就被眼前的场景给惊到了。
只见数十上百人,都围在一个展台内,人挤人,喧哗热闹,那场面就跟有什么宝贝要抢似的。
悟七一见此景,想起住持的交待,就赶紧跑回去汇报了。
这绝对就是住持说的,引起了商贾们的极大兴致,最受欢迎的展地。
弥苦见悟七这么快就回来,再一听他所汇报的内容,亦有些惊奇。
他道:“想那些商贾也是见多识广之人,何至于因为一件展品而造成围势轰抢的场面?”
公输即若问悟七:“是何展品?”
悟七答:“在大件器械展场,当时人太多了,悟七觉着也挤不进去,就赶紧先回来汇报了。”
“那展地在什么位置?”住持问。
悟七对会场的地点十分熟悉,因为会场是他跟一众悟之辈的师兄弟们布置的,他稍回忆了一下,便道出了具体位置。
弥苦则翻出名册单,对照各大展品摆放的登记位置查看,最后指尖定在“盘龙马车”上。
弥苦神色微怔。
“即若,你来看。”
公输即若见他神情古怪,走过去也看到了弥苦所指的“盘龙马车”。
他们两人此刻的神色都十分诧异,继而凝重揣疑。
“这辆盘龙马车,是宇文晟他们的……”弥苦忽地笑了,他扬了扬宽大的袍袖,整衣敛襟:“你说得没错,宇文晟这人的确不可低估,他不仅不傻,还异常的厉害,我现在十分好奇这辆盘龙马车究竟有何特别,不如,我俩一道去瞧瞧?”
公输即若实则也心生好奇,身为公输家的人,他自然有他引以为傲的技艺,他不认为邺国有人的造车水平可以超越他们。
他斟酌片刻,应下道:“好。”
——
说起来,“霁春匠工会”开办了几十年,年年都能够举办得如此盛大,除了入围奖金吸引人之外,也是这个大会的夺冠者,可以向公输家讨要一件“彩头”。
这个“彩头”,虽然没有明文规定是何物,但有史以来,每一届夺冠者,皆是向公输家讨要了心中慕名以久的器械图纸。
公输家的图纸,可谓是价值千金不换,因为仅凭这一份图纸,但凡是悟透了,能够将它完整地做出来,基本上最后都能够名利双收。
所以,能够拿到“霁春匠工会”上的翘楚,是每一位工匠都梦寐以求的事情。
但正因为如此,要想成为“霁春工匠会”的翘楚、夺冠者却不是一件容易的事,竞争太大,唯前十者才能入围。
试想了一下,就如这一届“霁春匠工会”上,有上千件展品,最终只能有十件入围,这其中产生的竞争力之大,那就莫摆了。
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