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贵神速便已经来到他们营地外边来了。”
沈堂中一想,也觉得有道理,就这么短短一日来择地扎营,他们却搞了这么些花里胡哨的东西,不堪用又不经事,哪有时间来布置其它。
再说邺国的弄了个女当副官不说,还是一个对打仗一窍不通的门外汉,她能懂什么?
沈堂中越分析越觉得邺国还真是自取灭亡,自宇文晟死后,邺国再无一人能够守住邺国诺大的基础了,但他们这种破罐子破摔的行为,也叫他能够从中得利,他自然乐得享用了。
“这些土胚墙倒是垒得平整啊,就跟砖块似的。”
垒壁的墙体触手一碰,还有余温,表面好像是被火熏烤过一片黝黑,这些墙体并非连成一体,而是像迷宫一样,墙体与墙体之间会留下一人肩宽的距离,人可从中穿缝而过。
也不知道这些邺国人垒壁是偷工减料,还是另有所图。
这些土胚墙不仅外面一层,他们钻进去,发现里面还有一层,层层交叠,形成一种视觉上的阻挡,明明的空隙,但却无法一眼探知洞察。
古里古怪。
沈堂中觉得这些墙体叫人心底发毛,立即叫人穿行而过,不准逗留,他们一路前行,却始终不见邺国的人来偷袭或者阻拦,甚至邺国营地内,连声响都听不见。
沈堂中挥手:“且慢。”
“统帅?”
“派人先去探探。”
“是。”
一个领队带着十几个士兵摸索着进去,不一会儿又跑了出来:“统帅,里面的确是邺国营地,不过没瞧见邺军,看足迹分布,十分凌乱匆忙,他们应该是都跑到白鹭湖畔去了。”
沈堂中一听,担心叫他们逃了,挥手一招:“走!”
火急火燎冲入邺国营地,前方平坦的草地上,搭建着长长的两排帐篷,四周围有冒有余烟的篝火,土灶内有昨晚剩下的羹汤,锅瓢器皿散乱一地……
宏胜国一看这情形,就知道他们已经挺进邺国营地的“腹部”,前方由他们抵挡排推前行,他们不得已,肯定会逃到后方的白鹭湖畔。
白鹭湖水边植物茂密丰盛,人若潜藏在其中,一时还真难以辨别具体方位。
沈堂中已经肯定他们耍不出什么花样来了,于是大声喊道:“郑曲尺,别再装神弄鬼了,赶紧出来吧。”
边喊,他边招手让队伍继续前行:“你若不想死得太难看,就自己出来投降吧,兴许本帅一时可怜你,便放你一条小命。”
这时,藏起来的人突然怒不可遏的回喊一声:“谁放过谁还不一定呢。”
“原来藏在那边。”沈堂中眼睛一亮。
“统帅,该如何处置他们?”
沈堂中冷哼一声:“除了郑曲尺,其余的人全杀了!”
这话一出,宏胜国的士兵都惊色:“可、可是这次六国试兵,事先声明以对战演示为主,尽量不伤及性命……”
然而沈堂中却冷厉下脸来:“本帅的话你们听不见吗?”
将士当即一震:“是!”
沈堂中冷冷一晒,他现在杀了这些人又如何?哪怕他将元星洲一并给杀了,料他邺国也不敢拿他怎么样,更何况那邺后只怕更是巴不得在此次六国试兵场上,元星洲蒙难。
沈堂中叫士兵们包抄上前,他继续引郑曲尺开腔。
“啧啧啧,你可真可怜啊,想必元星洲将大部队带走,只剩下几百上千人在这吧,他倒是半点不顾及你的性命啊。”
果然,暗藏的郑曲尺不受激,怒气冲冲地跳出来:“放你的狗屁!沈堂中,我还以为今天第一个来的会是沐金呢,倒没有想到最心急的却是你。”
“哈哈哈,早起的鸟儿有虫吃,你是不懂这个道理吧。”
这时,郑曲尺看着猖獗狂笑的沈堂中,盛怒的表情慢慢沉淀了下来,她道:“我当然知道啊,我更知道,早起的虫子,被鸟吃。”
沈堂中见她一改方才恼怒的神色,表情闲逸淡定,明明看到了大批宏胜军朝她的方向包抄过去,她却一点紧张惊慌的感觉都没有。
沈堂中当即环顾一圈,却不见任何可疑之处,他眯了眯眼睛:“郑曲尺,你不必逞口舌之快了,你是不是以为有六国口头之约,不杀投将与败兵,只以演习为目的?本帅告诉你,这是猎场,那便是以猎杀为目的,我为猎手,你为猎物,你别指望本帅会心慈手软。”
“你不打算遵守六国试兵之约,不杀投将与败兵,对吗?”
“规矩都是给弱者定制的,本帅为什么要遵守这种无聊的条约?”
郑曲尺道:“很好,既然你不守约,撕毁承诺,那我也不必手下留情了。”
沈堂中听到她说这种话,只觉得一股抑止不住的荒谬笑意从胸腔冲涌而下,他正咧开嘴准备大笑时,却突然感觉到脚下有异。
他一惊,却没发觉到什么情况,然而前方一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