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好使,根本推不动,尤其是过他们挖的那一条窄的沟壕,还需多一部的人力来拽动。 等南陈国的投石机摆成一列,如同等待阅军一般整齐时,郑曲尺走了上前,在一番细致打量过后,她从腰间抡起锤子…… 看她这架势十分认真,柳柴嵇道:“郑副官,你拿锤子只怕不好拆吧,要不咱们用斧头?” 他也不懂木工活,只觉得拿锐器劈开岂不比这圆头锤子更加好使? “不必,用斧头反而耽误事,你知道,要想做出一样东西远比破坏一件事情来更难吧,同理,拆掉它,可远比将它做出来更简单。” “哪里简单了,它这些木头这么大,又粗又壮,你要怎么……” 在柳柴嵇跟个勤杂的蜜蜂围着郑曲尺嗡嗡嗡的说个不停时,郑曲尺压根儿没理他,就直接动手了。 时下的器械不似现代那般多复杂的辅助配件,甚至它们铁器都用得很少,它常与硬性木材配合着使用,用的是凿眼、挖空、剔槽等工序进行组合拼接嵌合。 对于不懂木工的人而言,他们看就是看到的一个完整体,可是在郑曲尺的眼中,它却可以是一个剖析体,是由一个部件一个部件,无数个零散组合而成。 —— 另一边,北渊国这方选择了一块平坦的绿茵草地扎营,就那种前后都是空荡荡的,没有任何遮挡物的平地。 一般而言,这种地形一看就不是扎营的最佳地方,但为什么北渊国要这样选择呢? 自然是因为北渊国傲啊。 他根本不担心别人会来袭击,当然也的确没有哪一国敢率先对北渊国发动攻击,只要看一看对方的架势就知道,不好惹,实在不好惹。 别人的营地还得费时费力来建筑外围,可他们却完全没这种必要,因为北渊国的营垒是由三百辆铁皮战车环绕而成,营垒开口处是营门,且对方豪横得以长枪为栅柱,整个一组建起来,便是森然威严、铜墙铁壁所铸的营地。 营地内旗旌迎风飘摇,军队巡逻有序,主军帐篷内,统帅与一位副官正在听着不久前刚回的斥候来报。 “……于是,南陈国沐金败走,他带着剩余部队并没有回南陈国营地,反倒先去了别的地方,观其方向应该是朝巨鹿国那边走了。” 北渊国统帅侯飞擎,他抚了抚白眉毛,挥手道:“行了,知道了,先下去吧。” 在等斥候退身离开后,侯飞擎转头对他的高岭之花副官一脸诧异:“果然与你说的一样,这个郑曲尺与众不同啊,但我却是万万没想到,她竟然能够凭一己之力将宏胜国与南陈国都给打败了,你说说,她究竟是用了什么办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