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也能做事!”
“对对,咱们也不是吃白饭的,有什么事情我们也都可以帮着一起干的。”
“千县令的确是个好官啊,咱们现在吃的都是他自掏腰包从地方仓买来的,他这两天奔波劳累为咱们苍陵县的百姓,我们只能在这里坐着干等消息,也觉得很难受,不如干点活来得有劲。”
都是些勤快的劳动人民,他们自然不习惯干耗着。
“其它事情先不忙,首先我觉得我们该做的事情就是先将自己住的地方打造出来,近来阴雨潮湿,若无瓦遮头,席地而眠,时间长了必然会生病,所以我们得为自己去建造房屋,该有的居住条件还是得有,比如伙房、入厕的排沟、蓄水池、排水沟等……”
郑曲尺记得灾后容易滋生瘟疫,人聚集一多,这也与生活条件差、不讲究个人卫生有一定关系,她得保证他们生活上的秩序,打造干净舒适的居所环境。
这一听就不是他们这些种田的农夫能干得来的活:“可、可我们不会这些啊。”
“对啊,若叫我们帮忙搬搬抬抬,出些力气活倒行,其它事就算我们想帮忙,也只能看着干着急。”
郑曲尺当然知道他们不会,她安抚道:“不会不要紧,我自会安排懂这些的人来做,但你们更加重要,劳动力才是第一生产力,你们每一个人都是有用的,但不用急,今晚你们且好生休息,明日我会安排人过来处理这些事情,我相信只要我们万众一心,哪怕面对再巨大的灾厄,也打不倒我们。”
一番心灵鸡汤下去,她重新点燃了他们眼前的光亮,也让他们看到了前方的“路”。
她知道灾民们刚面临一场惊惧的事情,心情还没有平复,多半接下来会陷入愁郁茫然的情绪当中,但只要给他们安排些事情做,让他们感觉到被需要、前方还有路,他们会以最快的速度振作起来的。
况且如今救援部队人力严重不足,正好可以一举两得。
“这位小公子,还不知道你怎么称呼呢。”一个老白老汉客气询问道。
郑曲尺微笑道:“我姓郑,是这一次朝廷派来治水的官员,你们放心,赈灾粮正在来的路上,估摸明、后天就到,哪能天天喝稀粥啊,太医署派来百名医师、医徒前来灾区诊治,伤患们不用担心,且你们的劳作亦会有相应的报酬,不会让你们白干活的。”
在场的灾民闻言,眼睛都瞠圆了,也不知道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年小小年纪就当了大官而吃惊,还是因为她话中接而连三的惊喜而吃惊。
“这、这一次怎么这般迅速?”
“还派了什么太医署的什么医师,听起来好像是给王室或达官贵人看病的吧,怎么会来给咱们这些平民医治?”
“干活还给报酬,天啊,这、这也太好了吧。”
底下的人都炸开了锅,若说之前郑曲尺是点燃了他们重新开始的希望之光,那现在她等同给了他们一股更加积极向上的精神力量。
国家都在这么努力地救助他们,扶持他们,他们又有什么理由不振作起来呢?
——
一路上愁着该怎么跟元星洲打报告增加赈灾额外人工预算的郑曲尺,萎了。
这事她是自作主张了,若是户部那边哭穷不肯批允,那她也就只能学千县令一样自掏腰包给解决了。
有句话叫取之于民,用之于民对吧,希望收到她要钱款的这封信时,章淇楠能够觉得她说得很有道理,并爽快迅速的打钱过来。
回到临时棚户区,郑曲尺迎头便看到梁天着急的赶过来:“郑大人,你去哪里了啊,我们找你半天。”
“去前边逛了逛,怎么了?”
前边?
那里不是安置灾民的一片区域吗?郑大人去那里做什么?梁天不解,但也没有追问:“是苍陵县令在找你。”
“有说什么事吗?”
“好像是说打听到有一批村民被洪水冲到山坡上,如今人被困在山坳里拼命呼救,外面有人听见了就赶紧回来报讯,但现在救人太危险了,还在涨水期间呢,所以担心洪水,又担心滑坡,县令一心想救人,但吴校尉却不同意拿士兵的命去冒险……”
看样子这事发生了有些时辰了吧。
“所以,这个时候就想起还有我这么一个闲人在了?”
发生这么大一件事情都没通知她,还是争执不下时才想起还有她这么一个人存在,看起来她的存在感不仅低,甚至是无。
也是,在他们看来通知她能有什么用呢?
“可不是嘛,他们好像默认跟我们相安无事,他们做他们的事,我们做我们的事。”梁天也跟着不爽。
他们边说边走,已经已经来到了雨棚底下,只见一张桌子前站着两个人,其余人员则在棚顶外边站守,听着争吵的声浪还不小,你来我往,好不激烈。
“……百姓的事情无小事,受困十几人,有老有小,若再耽搁下去,万一他们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