额面,好在郑曲尺急声喊了一句“别伤他”,他这才改了位置,击打中其肩颈处,使其偏头。
而郑曲尺则趁机使劲将手抽了出来,但上面赫然已经有了一个血齿印了。
“你是属狗的吗?上次咬我肩,这次就咬我的手?”
正当她气不过怒骂时,却见宇文晟张嘴便呕吐了出来,但由于他腹中根本没有什么东西,只吐出一些酸水跟刚才嘴里的卤肉。
郑曲尺愣了一下,赶紧蹲下:“你怎么了?”
宇文晟并没有吭声,而是颈部青筋突起,额头出了一层薄汗,十分难受的样子。
“师父,你的手……”甘鑫担忧的皱起眉。
但郑曲尺并不在乎这点小伤口,她总觉得宇文晟现在的情况不太好。
事后,她又给他喂了些馒头,既然吃肉反胃,那清淡的呢?可他死活不肯吃,除了饮水,他什么都不肯吃,哪怕她费尽心思哄着他吃了一口,下一秒也会如数吐了出来。
郑曲尺终于发现了问题,赶紧跑去问勒奇:“他怎么吃不了东西?”
勒奇知道她问的是谁,他这些日子也算是被折腾得够呛,闻言也不拿乔,只恹恹地道:“除了血,他吃不了任何东西。”
郑曲尺呆了许久,但也没有舍身割血的大无畏精神。
她想试一试,于是便让士兵找来猎物,放了一碗血给他端去,他一开始倒还喝,但后来还是全给吐了。
郑曲尺以为泰奇骗她,便再次找到他:“你不是说他喝血吗?为什么还是吐?”
“血不对。”
血不对?
郑曲尺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惊道:“你别告诉我,非人血他不喝?”
“没错,人血是给他身体内的蛊毒喝的,你们若不安抚住它,他便什么东西都吃不了。”
那他这样下去,岂不是会被活活饿死?
郑曲尺一回到营寨,便火急火燎立即跟王泽邦他们商量起这事,一听她讲起原委,他们三人的脸色都白了。
她能想到的事情,他们自然一点都通,只是如今该怎么办,却也是当局者迷。
蔚垚一掌拍在桌案上,浑身发颤:“解蛊一事迫在眉睫,但勒奇死活不肯透露,他如今就跟一个走火入魔的人一样,他认为他只要跟着他的信仰,便能带领愙朱部落走向辉煌。”
郑曲尺却沉静道:“但一旦信仰破灭,我相信他自然就会回归现实,明白该如何抉择的。”
勒奇是目前他们能够接触到唯一了解“凤凰泪”的人,所以他们若要想得到解蛊情报,就必须从他身上着手。
王泽邦近来心情沉重,急得嘴角都冒火溃烂了,他看向郑曲尺道:“夫人认为该如何做?”
“找出与愙朱部落的背后势力,摧毁它!”
郑曲尺的话他们也不意外,甚至心底也是如此打算的。
“其实愙朱部落背后的势力,我们大抵已有些眉目了。”付荣道。
郑曲尺当即问道:“怎么说?”
付荣转过身,朝帐外喊一声:“燕红,进来。”
随着他的召唤,只见一名美艳高挑的女子撩帘走了进来,她落落大方对郑曲尺行着礼:“朱雀统领燕红见过夫人。”
“想不到朱雀统领竟是如此年轻漂亮,果然实力出众不分男女,更不分年岁啊。”郑曲尺打量了她一番,真诚夸赞道。
燕红闻言抿起红唇嫣然一笑:“燕红可远远比不上夫人。”
付荣提醒道:“燕红,给夫人好好说说,你从溪地部落还有愙朱那边探听到的消息。”
“是。”
原来燕红就是宇文晟给溪地部落安排“美人计”的美人,她当初将溪地部落的首领迷得吐露了不少秘密,其中有一条则是关于愙朱部落。
愙朱部落不似别的蛮夷种族拥有强大的体魄与游牧技巧,他们更擅长的只是一些在背后搞的鬼魉手段,是以与强势掠夺性强的溪地部落争地盘,生存环境逐渐窘迫。
但不久前他们却忽然间底气十足,甚至敢于跟溪地部落叫嚣。
在一次作战中,他们甚至发现对方使用了一种威力巨大的暗器,一旦爆破地裂石炸。
出于怀疑,他们派人天天盯着,终于叫他们发现愙朱部落疑似与什么人勾结,部落内还藏了不少的外人。
也是这些人来了之后,愙朱部落才一改以往猥琐发育的行径,开始铸弓塔射杀来往途人,进行骚扰边境之举,疑似要引发战乱。(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