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黛仿佛感觉不到其他人的视线,笑了笑,又对陶士铭说:“比起今天的你,还是我第一回见你时,让人看着顺眼和喜欢些。至少那时候的你,退婚的态度多坚决,又是多么有理想和抱负。”
“我那时候,那时候是行事不周全,也没考虑清楚,才过早下了错误的决定。”陶士铭终于给出了解释。
宁黛讽刺的一笑:“你怎么不说你当时太年少无知,被人怂恿洗脑了呀?”
如果承认是被人怂恿了,那等于是在说邱严清洗脑了他。陶士铭还存着一份尊师重道的心,没敢将锅甩给邱严清。
“之前是我不成熟,瞎胡闹,我现在是真的考虑清楚了。我是真的愿意娶你,你信我。”越说,他越是不知所措。
宁黛整副表情都显得很凉薄,语气也很平淡,反问道:“信不信,如今又有什么意义?”
被迫当了片刻观众的薛义昌,眼见本来好端端的气氛,结果自家妹妹突然变脸,几句话下来,陶士铭一副伏低做小的样子,宁黛还不饶人,脸色登时一变,眼梢看了看身边的陶家两老,怒道:“阿黛,你做什么呢!平时家里教你的礼仪,你都忘到哪里去了?怎么同陶少爷说话的?”
身边陶家两老面色讪讪。从宁黛话里也听懂了,她是在怨怪陶士铭,虽说他们也觉得这事情是陶士铭糊涂,可到底是自家儿子,宁黛还未过门就这么强势,两老也有想法。
宁黛瞥眼看向动怒的薛义昌,他似乎很生气,额角青筋都浮现出来,看她的眼神也很吓人,宁黛站起身,居高临下的看向薛义昌:“哥哥这样说话,倒叫我这妹妹伤心。当初陶士铭要退婚,不见哥哥你替我出头,如今我实话实说,你倒说我的不是。究竟我是你妹妹,还是他是你妹妹?”
“混账,还胡闹!”薛义昌大掌一拍桌子,人也站了起来。
桌上的碗碟因为他手掌的力道碰撞在一起,发出几声瑟瑟发颤的撞音。
宁黛撇嘴一笑,抬了抬下巴:“好,那就不胡闹了。这婚事,就麻烦哥哥替妹妹退了。妹妹不喜欢这人。幸福的婚姻应该是自己找的,不是由父母之命定的。特别是,当对方是个从里到外都散发腐朽之气,又迂腐,又自以为是的人。”
陶家两老听的瞠目结舌。
陶士铭想到第一回见面时的情形,如今她说的这些话,可不都是他说给她听的,如今她全还给他了。
薛义昌则气的不行,几步走来要教训宁黛。
宁黛见状,哪里敢和人高马大的薛义昌正面对上,拿上自己的包,抛下一句“告辞”,转身就外走。
薛义昌气的大叫:“你给我站住!你信不信我打断你的腿!”
宁黛脚下步伐更大,速度更快。
就是信,她才坚决不能站住啊。
离开饭店,宁黛直接叫车回了家,进屋后就吩咐陈妈说:“有陌生人找我,一律说我不在,也别随便开门让人进来。”
陈妈说知道了,虽不知道怎么了,但宁黛的话明摆告诉她,出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