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夫人,我想请宁小姐去郓城住上一段时间。”
这话沈宴河刚才已经说过一遍。
第一遍时,宁夫人以为自己听错了。而当听第二回时,宁夫人只觉得自己坐不住了。
明明是好好坐着的,可就是觉得腿软的要跌倒了。
要死了,这还真是引狼入室啊!
说的好听极了,什么请她闺女去郓城住上一段时间。郓城什么地方?不就是沈宴河这厮的大本营嘛!
这混蛋大帅等于是在昭告,他要强抢民女啦!
宁夫人挤出一脸难看的笑:“大帅,您真是说笑了。大帅您是何等人物,郓城又是何等地方,岂是我等小民能去的?”
顿了下,又说:“大帅,我们宁家就这么一个闺女。这平日里啊也总是顺着她,这不,养成了她一副刁性子。为人处世方面,总是由着她性子来,要是哪里言语得罪了大帅您,还望您大人有大量,不要同她一般计较,她……她还小,不懂事。”
她还小?
沈宴河想了想,宁黛这年纪搁在一般姑娘身上,也该是婚配人家了。动作快一些的,早就背上背一个,手里抱一个了。
还小……,不过他还真该感谢宁家人觉得她还小。
想到此,沈宴河笑了下,再次对宁夫人说:“宁夫人不必见外,唤我宴河便可。”
宁夫人笑的都快哭了:“沈大帅便是沈大帅,民妇就一介小民,哪里敢直呼大帅的名讳啊。”
套近乎?不不不,拒绝套近乎!
沈宴河对宁夫人的拒绝套近乎并没变脸色,既然她不肯,那就让他先来。
于是他轻车熟路的先换了称呼:“伯母说笑了。伯母只管当宴河是小辈便可,什么大帅,不必这么生疏。”
宁夫人:呵呵呵呵呵……
谁是你伯母!!?
宁夫人的脸都青了。
“我昨夜已问过黛儿的意思,她很愿意前往,只是未免伯母担忧,是以让宴河再与伯母道一声。还望伯母放心,此去郓城一路,我定当照顾好黛儿。”
这称呼改的非常麻溜,连带着对宁黛的称呼都跟宁夫人换成一样的。
宁黛:我什么时候答应了?
宁夫人的脸色由青又转成红。
这会是恼怒。
刚才还客气的说要请宁黛去郓城,如今又改口称宁黛愿意去了。反正宁夫人是不信的。
但很快,宁夫人又改了重点。
他刚说什么?昨夜已经问过宁黛了?
昨夜!?
他昨夜什么时候问的?是入府前,还是入府后?
宁夫人觉得自己更坐不住了,这会儿不是因为腿软,而是心里堆满了问题,火急火燎的想要亲自去问问宁黛。
就在沈宴河和宁夫人对峙的时候,已经有佣人紧急跑去找宁黛。
“姑奶奶,不好了,不好了。”
宁黛刚醒过来,还在打哈欠,一听“不好了”三个字,当即眉头一皱。
“一日之计在于晨,这美好的一天才刚开始,就来跟我说不好了,那今天这一天我得多难熬啊!”
宁黛郁闷的望天,转头再看一脸着急的猛搓手的佣人,心情沉闷的问:“怎么不好啦?家里遭贼了,还是夜里有小鬼上门了。”
佣人连连摆手:“不是,不是。是那位沈大帅。”
宁黛蹙眉:“他怎么了?拆我们家房子了?还是殴打我们家下人了?”
好歹她也是当家人,如果沈宴河真这么干了,管他是不是要撩的人,她一定要沈宴河好看。
佣人摇头如拨浪鼓:“也不是!时那位沈大帅一清早就去见夫人,这会儿正和夫人在正堂里喝茶呢!”
“一清早喝茶有问题吗?”宁黛歪着头,get不到佣人口里“不好了”的点。
佣人觉得摊上这么个一点没有危机意识的姑奶奶,真是上辈子造的孽,为了清楚让宁黛知道当下的情况,佣人只能狂吞口水,然后一鼓作气的将事情汇报。
“那个沈大帅说要带姑奶奶去郓城,这会儿正为这事在正堂里为难夫人呢!姑奶奶,你不若快跑吧,出去避避风头。”
佣人觉得自己实在是忠心耿耿,一听到风吹草动,就跑来给宁黛传递消息了。
但出乎佣人意料的是,宁黛听后一点没有吃惊,也没有惊慌。
“哦,原来是这事啊。”
就这样?
佣人瞪直了眼睛,有点不敢相信的看着淡定的宁黛。
但宁黛就这样了。
甚至还反过来问:“那沈大帅和我母亲谈的如何啊?”
谈的如何?佣人回忆了下,宁夫人当然是不愿意的啊!但那位大帅又似乎态度很强硬,就不知道这会儿怎么样了。
组织了语言后,佣人当然是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