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话既然都已经说到这个方向上了,魏桑周也不可能再跟宁黛假装客气下去,很直白的开了口:“别再缠着林颜,离她远一些。”
“缠?”宁黛也不想打断魏桑周的话,可实在是架不住对面人用词太过清新脱俗,以至于她喊出了声。
魏桑周顿下话头,看宁黛似是要反驳,便等着她来解释。
宁黛摆摆手,并没有解释的意思:“你继续,你继续。”
“林颜还小,许多方面都不成熟,加之之前在林家过的也是那样的日子,所以在乎对她好的人。当然,这是好事。”
魏桑周说完前半部分,稍作打顿,紧随着转了话音:“可要是有人拿她这份真心反过来利用她,哪怕现在她现在不懂,可总有懂的一天。到时候,她会怎么伤心?”
他抬眼直直地看着宁黛,就差直接指名道姓说是宁黛在利用林颜了。
宁黛压制住想要挑眉的冲动,静静地回看着魏桑周。
两人对视了几眼,魏桑周突然加重语气道:“但是,我是不可能会让林颜去面对这样的情况!如果真有人胆敢利用林颜达到什么目的,我会直接让那人知道,她惹得到底是谁。”
“所以,我再最后问一遍。宁小姐,过年也该是家里人团聚的日子,不知道宁小姐什么时候动身回n城去?”
威胁,这就是赤果果的威胁了!
他都把话说到这份上了,那宁黛也不装了。
“魏先生是要我滚出这座城市?或者说,如果我不走,你就要把我赶出去?”
魏桑周不否认:“其他地方或许不好说,但在这座城市而言,魏家还是有这份能耐的。”
宁黛“呵呵”一笑,突然生出一种虎落平阳被犬欺的感觉。
都已经说到了这里,魏桑周自认也已经掌握了主权,慢慢放松了下坐姿,背部往后一靠,以一副帝王之姿看着宁黛,等着她跪地求饶。
他自认自己甚少欺负人,一向做事也是以善为先,但对宁黛的这份威胁,他一点不后悔,谁让宁黛是破坏他家家庭和谐的头号恶人。
宁黛看着魏桑周那副装逼样,再看看两人之间的茶桌,手一捞,将端上来至今还没动过的甜点端了起来,一勺一勺慢悠悠的挖着吃了起来。
魏桑周看她自顾自的吃起甜点,直接被怔住了。
怎么就吃起来了呢?
魏桑周瞪着宁黛,不知道她唱哪出,但也不去催促她。
现在自己是占上风的那个,不论宁黛如何垂死挣扎,他都不怕。
是以,魏桑周也淡定下来,她吃甜点,好,那他就喝咖啡。
两人一个吃着,一个喝着,谁也没有打扰谁。
一直到宁黛将甜点吃完,又端着咖啡喝了两小口,清了喉咙,她这才放下咖啡杯,算是中场休息结束,准备上场比赛了。
咖啡杯与瓷碟相撞发出“嗑”的一声,与之相伴而来的是宁黛的声音。
“魏先生,我很早之前就说过,一切都遵照林颜的意思,主动权是在她手里。她愿意回魏家,是她想要寻回不曾有的亲情。她要是不愿再在魏家待下去,那就一定是你们魏家对她不好,让她不愿再住下去。”说到后半段时,宁黛眼尾一挑,送了魏桑周一个言说不明的眼神。
魏桑周的注意力全在她那句“魏家对她不好”上,这话就跟点炮仗一样,瞬间就把他炸了。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宁黛呛回去:“字面意思!难道魏先生不懂有个成语叫‘乐不思蜀’?要是魏家真的对她好,她真的快乐,还能思我这块蜀地?”
魏桑周一噎。
紧接着便是斥声反驳:“我和她妈妈待她还不好?吃穿用度,半分不曾少过,怕她学习累,天天都不间断的补着,怕她上下学不便,特意拨了司机照应,家里她住的房间,也是直接将魏霄的房间给了她。”等等等等,魏桑周说着火气都上来了。
“有屁用!”宁黛白眼一翻,脸上写满不屑。
魏桑周又噎住了。
倒是忍不住反过来问问:“你说这些没用,那你倒是说说,这些无用还什么有用?”
“她需要的是什么,自然就什么有用了。”宁黛一副“你真逗”的表情。
魏桑周又要进入吹胡子瞪眼状态了。
“魏先生,与其你这么土霸王要赶我出这座城市,倒不如你先回击和你老婆摸着良心问问自己,你们对林颜用心了吗?”
魏桑周根本无需照做,也能回答的坚定:“我们对她还不够用心!?”
你可拉倒吧!
宁黛再问:“那和魏曦云比呢?”
魏桑周:“……”
……
“我待云云和林颜,那自然都是一视同仁的!我何时亏待了林颜?我何时不真心待林颜了?!林家那继母说这话算什么意思!?”魏夫人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