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大早,宋毅康便被徐府的家丁请了去。
一早便被扰了清梦,宋毅康的心情自是算不好,更何况,如今他还有把柄落在徐睿手,待他到了徐府,整张脸已是臭得不能看了。
好在徐睿找他,原本便是为了排忧解难来了,可知那特使走后,他这一夜都是辗转反侧,难以入睡。
他不得安枕,自不能让宋毅康好过,是以他天不亮便派了家丁到宋府去了。
啧啧,宋府,信阳首屈一指的官户人家,如今他不过一声令下,这信阳的第一号儿人物儿便巴巴过来了,这个认知让徐睿心情好了不少。
“宋大人,别来无恙啊!”
干咳一声,清了清嗓子,徐睿照旧主动开口了。
宋毅康臭着一张脸,心道,席无好席,宴无好宴,这徐睿,‘黄鼠狼给鸡拜年,没安好心’!
想是这样想,不过碍于自己还有把柄攥在人家手,宋毅康这事儿也只能搁心里想想,如今他已是,敢怒而不敢言。
“徐大人好雅兴,这深更半夜便起来‘设宴’,怕也是信阳头一份儿了……”
心里憋着几分怒气,这会儿便是发不出来,说的话却也不甚好听。
“诶~宋兄说话何必如此难听,不说你我是亲家,单说昨日宋兄走后,惹得老弟我朝思暮想,真个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这才天不亮便差人去请宋兄了,宋兄可不要怪罪……”
宋毅康越是火儿大,徐睿反倒像是心里一颗石头落了地,不着急了。
“哼,徐睿!事到如今,老夫栽在你手里也无话可说!你有什么事,尽管说来便是!何须整这些有的没的?!”
见他提到‘亲家’,宋毅康瞬间想到了自己那不争气的闺女,竟将自己坑害至此。
原本好好的信阳巨头,如今无缘无故被人踩了下去,生生矮了一头,这口气,实在让宋毅康难以咽下去。
“宋兄,你这又是何必?如今你我已是一条绳的蚂蚱,气大伤身呐……
哎,老弟我为了宋兄之事一夜未睡,还特地求见特使,为宋兄讨了个机会……”
这些话徐睿听得烦了,到底将自己的本来面目露了出来。
宋毅康知道这才是正题,心下虽是有火儿,此刻倒也想听听这徐睿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什么机会?!”
“哎,宋兄你又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呢?此前你我已经分析过,以如今宋兄的处境,若再跟着九王,便是死路一条,不过……若是搭特使,便能与九王抗衡,宋兄自然也可高枕无忧……如今,老弟为宋兄求的,便是搭特使的机会……”
宋毅康纵横官场多年,自然知道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这饵已经下了,分明是等着他宋毅康来咬钩!
心不由冷笑一声,面且不动声色,他倒是想瞧瞧,这徐睿,到底想怎样!
微微蹙了蹙眉,“难道徐老弟有法子?”
“这是自然!今日请宋兄到此便是为了此事!特使那儿,老弟我已经求过情了,如今只需宋兄表现一番,让特使大人见识一番宋兄的忠心……此事,便成了!”
徐睿见宋毅康钩,当即大喜,连脸的表情都跟着生动了几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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