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来没有要求过你付出什么真心,这一点,希望你自始至终都明白。
另外,你不是我的谁,我说什么做什么,无需经过你的品评同意。
最后,郝荣章,你真让我恶心!再见,不对,再也不见!”
说罢囡囡直接转身,头也不回,一个眼神都欠奉,亏她来时存着那么一丝期待,希望这一切都是误会,如今瞧着,误会?去他么的误会!
“紫珆,我们走!”
“呸!什么玩意儿!狼心狗肺的东西,就你这杂碎也值得姑娘伤心?!以后别让我瞧见,不然见一次打一次,杂碎!”
紫珆狠狠朝郝荣章啐了一口,这才忙跟上囡囡的步伐,上马车去了。
刚刚还不可一世的郝荣章见二人相继离去,顿觉魂魄离体,竟是连反击的力气都没了,一颗心支离破碎,身子飘曳游离,似是下一刻便能倒下一般。
“啊!!!”
一声痛吼自郝荣章口中宣泄而出,眸中透出几分猩红,甚是恐怖。
此地与祥源布庄相去不远,六子听得声音,从门里探出头来,想要瞧个热闹。
不想一瞧之下,那发疯之人竟是自家少爷,当即不敢怠慢,噌地一声挤出门来,一路小跑儿,来到郝荣章跟前儿。
“哎呦,我的少爷,您这是做什么?刚才还好好儿的,这才眨眼功夫,怎么就成了这模样了?
这叫老爷瞧见,还不心疼死?走走走,咱们回家去。”
六子一边儿口中碎碎念,一边儿将郝荣章往家里搀。
六子只知自家少爷是跟吴姑娘一起出去了,并不知其具体缘故,奈何郝荣章回了铺子,便这么病了。
一病数日,不见起色,若要问他,不说便罢,便是连那汤药茶饭都不吃了。
自然,这都是后话。
单说如今囡囡在郝荣章那儿听了那诛心之语,差点儿气个半死,连带之前那点儿对郝荣章的怜悯愧疚都尽去了。
此时坐在马车上,也是一语不发。
人言可畏!果真,生在这个时代,有些事情,便是清清白白的,也能生生变得龌龊不堪。
更别说,纵然她与韩烨之间并没什么实质性的东西,然而那些斩不断,理还乱的情丝却是确确实实横亘在二人之间,割舍不断。
姑娘向来不在意这些个乌七糟的东西,只如今见她阖了眼在马车里静坐着,竟叫紫珆心里不踏实,没由来担了一份儿心。
这样子,怕不是把那郝荣章的话,听进去了。
“姑娘,那姓郝的满嘴喷粪,您无需在意。咱们,不跟他生这气哈!
您瞧瞧,他那就是居心不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他想得倒美!
姑娘是什么人,也是他能肖想的?!就他那德性白送我我都嫌恶心,更何况是姑娘。
得,姑娘啊,咱不气了啊!气坏了身子,旁人可是替不了。”
“紫珆,在旁人眼里,我是不是,很不堪?未婚生子也就罢了,如今竟还跟韩烨牵扯不清,别说什么都没有。
虽没有那郝荣章所说的卿卿我我,然而心却是,收不回来了
这样的人,是不是,不该存在这个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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