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你以前没见过梅逴龙吧?”
“只闻其名,并未见过其人。”
“我若说我是梅逴龙的旧友,你相信吗?”
楚浪暗暗吃惊。
在此之前,他只知道君天佑是一个年纪比他
大很多的“老人”。
至于君天佑是什么来历,与谁有交情,他根本就不清楚,也没想过要打听。
然而现在,他起了好奇心。
毕竟“邪尊”梅逴龙不是一般人,而是“邪道第一高手”,武林中找不出第二个。
而能与梅逴龙成为“旧友”的人,普天之下,又有几个?
照此看来,“圣姑”担心他打不过君天佑不是没有原因。
“我当然相信。”楚浪说道,“我记得我们刚见面的时候,你就说过你至少比我大三十岁。我现年六十有五,你应该有…”
“我今年九十九。”君天佑淡然笑道,似乎没把自己当成是一个即将百岁的老人,而是正值盛年。
“那就是了。”楚浪说道,“梅逴龙几十年
前就已相当有名,号称‘所向无敌”,无论正邪黑白,身属何派,均没有一个人能得胜过他。凡是与他交过手的人,不是被他所杀,就是为他所败。我猜想他年纪再小,也不可能低于九十,你是他的旧友,也很正常。”
“那在你看来,我与他的武功孰高孰低?”君天佑忽然问道。
“你既然是他的旧友,难道就没有和他切磋过?”楚浪反问。
“他从来不与人切磋。”君天佑说道。
“可据我所知,梅逴龙与武当派的掌门张太岳曾经交过手,我虽然不知道此战结果如何,但此事早已不是什么秘密。”
“张太岳可不是梅逴龙的旧友。”君天佑怪笑说道。
这话听上去有点让人不舒服。
如果是别人敢这么跟楚浪说话,楚浪说不定
就一巴掌打过去了,但说话之人是年纪大楚浪许多的君天佑,楚浪就没有生气。
“我当然知道张太岳不是梅逴龙的旧友。他们一个是邪道至尊,一个是正道魁首,除非不见面,否则一定会打起来…”楚浪说到这里,稍稍顿了一下,话锋一转,“你忽然提到梅逴龙,究竟是何用意?”
“我怀疑那小子是梅逴龙的徒弟。”
“什么?他是梅逴龙的弟子?”
“你用不着如此吃惊,我只说是怀疑,到底是不是,我目前也尚未摸清楚。”
“难怪你会说梅逴龙要找你,原来你怕抢了他的徒弟,会与他反目成仇…”
君天佑淡淡一笑,问道:“你以为我打不过梅逴龙?”
楚浪说道:“你要是打得过他,你就不会在乎那小子是不是他的徒弟。”
君天佑笑道:“那你就错了,我之所以没有非要收那小子为徒,不是因为我忌惮梅逴龙,而是那小子与我无缘。”
“…”
“你不相信?”
“无论我相不相信,这件事都与我无关。你既然来了,那我们的比武可以开始了。”
“楚浪,你是不是糊涂了?”
“我哪里糊涂?”
“今日可不是你我比武的日子。”
“那又如何?”楚浪目光投向前方,直面大海,目中闪耀着道道光芒,气势顿时为之一变,“我与你的这一战,早晚都会打起来,又何必非要等到比武之日?当然,你要是怕输,你可以…”
“楚浪。”君天佑大声叫道,“我知道你为什么要在这种时候与我比武,我也知道我要是答应你就会显得我很愚蠢。但你既然非要今天和我比,我就
成全你。接招吧。”
霎时之间,君天佑以手当刀,劈向了楚浪的身体。
两人距离很近,君天佑出手又极快,除非楚浪早有准备,不然的话,楚浪很难避开。
谁想,就在君天佑的手刀快要击中楚浪时,楚浪手中的砍柴刀,也同时临近君天佑。
这种打法形同“两败俱伤”,按理来说,绝不会发生在楚浪身上,可偏偏就发生了。
只听“咻”的一声,君天佑身如闪电,瞬息退开,并没有让砍柴刀砍中自己。
当然,君天佑的手刀也没有打在楚浪身上。
不过君天佑没想到楚浪会采取这种近乎于“无赖”的打法,神色立刻显得有些阴沉,说道:“楚浪,你要和我比武,就得堂堂正正比一次,像你这种打法,不出十招,不是你死就是我亡,有必要吗?”
“你的打法也不见得有多光明。”楚浪说着
,砍柴刀虚空一划,竟是发出嗤嗤声响,“你的刀呢?怎么不拿出来和我比一下。”
君天佑微微哼了一声,说道:“我的刀只有死人才能看得见,在我没有对你动杀机之前,我不会将它拿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