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默迟疑了一下,说道:“这……”
“你还有不到一个时辰。”冷贤说道。
王默听了,哪敢耽误时间,先看佛经,然后再看道经,最后看儒经。
当他把三本经书的内容全都记下来之后,竟不到一个时辰,连自己都佩服自己的记忆力。
“很好。”冷贤笑道,“孺子可教,你把三本经书全给我。”
王默将三本经书递上。
冷贤拿了三本经书之后,抚摸良久,突然长叹一声:“三经归一,恩恩怨怨从此一笔勾销。师尊,你老人家的在天之灵,可以安息了。”
话罢,竟是将三本经书化为碎屑。
王默一愣,但没多问。
他已看过三本经书,并非武学,只是分别从三教角度教人如何做人,如何处事。
“你可知道你要接我一掌?”冷贤突然问道。
“晚辈知道。”
“好,我这一掌重则可以将你打死,轻则将会化去你的内功,名叫‘一气化三元’,你若……”
“前辈尽管出手。”
“有魄力,你若不死,不要管我的死活,立刻去找一本名叫《五老笔记》的书,将它背下毁掉也好,将它拿走也好,总之它不是御书阁之物,以后就是你的。”
“好。”
“你要是知道我这一掌有多不好,你就不会轻易说好了,看掌!”
冷贤凝聚毕生功力,隔空出掌。
霎时之间,王默竟是有种要被掌力融化掉的感觉,急忙将《一团和气功》运足,硬接这一招“一气化三元”。
砰!
王默被打得口吐鲜血,但不知为何,却有种被打得开了神门的感觉。
刹那间,灵智大开,《一团和气功》似乎就此融汇合一,涌入一条康庄大道,前方无边无际。
冷贤眼见王默只是吐血,既没有死掉也没有被化掉
内功,不由骇然。
他待要说些什么,可转瞬间,他气色转衰,已是强弩之末,很难活过二十个时辰。
“好掌力!”王默叫了一声,果真不管冷贤死活,而是去找那本《五老笔记》。
很快,王默就找到了这本书籍,翻看起来,却是一个名叫五老峰主的人所写,不是武学,而是真的笔记,连吃喝玩乐都有记载。
王默虽然无法理解,但觉得记下为妙,只需一会,就已倒背如流。
突然,他听到外边有动静,像是有什么人来了。
“傅先生,令师可在御书阁内?”正是朱山长的声音。
“在。”
“我有事要见他。”
“家师正在会客,朱山长请多等一会。”
“我现在就想见他。”
“朱山长……”
话未说完,便是一声闷哼。
王默大吃一惊,以为傅夫子已遭毒手,就跟史老头那样。
“傅先生。”只听朱山长的声音说道,“我知道你武功很高,但我‘文雄’不是等闲之辈,你拦不住我。”
“你杀史真定是为了灭口。”傅夫子说道,听上去受了伤,但并无性命之忧。
“那个老儿不该死吗?”朱山长冷声说道,“他以为我会与他同流合污,实则我只是在利用他而已。”
“我输了,你进去吧。”
“文气输给文雄,不足为奇,等我大功告成,你就是白鹿洞书院的新山长。”
数息之后,朱山长进了御书阁。
只见王默站在轮椅边上,一副想要保护冷贤的样子。
至于冷贤,气色委顿,稍微有点眼力的人,都已看出他活不过两天。
“何公子,你果然也在这里。”朱山长笑道。
“朱山长,傅先生与你无冤无仇,何苦要对他下重手?”王默说道。
“我真要下重手,他根本活不
下来。”朱山长望了望冷贤,“你老乃‘三山五岳仙’之一,功力通神,我不敢造次。可那本《五老笔记》我志在必得,还请你老把它交给我,由我保管,免得被人抢去,大大不妙。”
“我可以把《五老笔记》交给你,但你得回答我几个问题。”
“请问。”
“陆山长是不是你杀的?”
陆山长就是白鹿洞书院修复后的第一任山长。
“不错。”朱山长笑道,“我原本不想杀他,可他一直不死,我就没机会成为书院山长,只好送他上路。”
“既然你杀他是为了要做山长,何以直到十年前才成为书院山长?”
“还不是因为史真定那个老儿。”朱山长说道,“我杀了陆山长之后,原本已经打通关系,可这老儿偏偏找上门来,说自己被一个少年打伤。”
“哪位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