砸碎了一张桌子,口角流血,已无气息,也不知是怎么死的。
崔三剑大吃一惊,心想:“这厮武功之高,绝不在我之下。”
他原本有了退意,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对方又杀了自己的两个得力手下,自己
要是就这么算了,以后还能在扬州城待下去吗?
是以,他伸手一按剑柄,冷冷说道:“阁下好功夫,不知高姓大名?”
他本以为对方会开口,谁料宫本一忠完全不把他放在眼里,就好像他不存在似的。
崔三剑又惊又怒,自忖剑法了得,呛啷一声拔剑出鞘。
然而……
眨眼之间,崔三剑连剑招都没有递出,突然浑身一震,七窍流血,连人带剑一起倒在了地上,死得诡异,就好像是中了邪一样。
这时,宫本一忠才不屑地望了望崔三剑的尸体,说道:“中原有句俗话说得好,是非只为多开口,烦劳皆因强出头,你要是不多管闲事,又哪里会死?”
数息之后,只见一人进了大堂,正是阎老鸨子。
阎老鸨子四十多岁,颇有姿色,风韵犹存。
只见她挥了挥手,将所有活人叫退,然后打量了一下宫本一忠,却不认识。
“阁下……”
“我找的人不是你。”
“不知……”
“去把姓原的给我叫来。”
“姓原的?抱歉,这里没有姓原的。”
“哼,我给你一个时辰。”宫本一忠说道,“一个时辰后,姓原的还不出来见我,我就烧了这里。”
“阁下……”
“闭嘴!”
阎老鸨子不敢说话了,但也没动。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
眼看一个时辰将满,阎老鸨子虽然做好了被杀的准备,可在面临死亡之时,也不禁手心出汗。
“好!”
宫本一忠待要出手。
蓦的,一个声音从外边传来:“阁下且慢,原某来了。
”
阎老鸨子暗中松了一口气。
刹那间,一人出现在大堂之中,挥挥手,意思是阎老鸨子可以退下去了。
不多一会,占地颇广的整座青楼,除了宫本一忠与那个人,再无第三个人。
而宫本一忠在与那人互相对峙了片刻之后,终于交流上了。
两人用的不是中原话,而是扶桑话。
你一言我一语的说了四十多句。
突然,宫本一忠哈哈一笑,说道:“你果然是源征南的徒弟。”
“你就是宫本一忠?”
“不错。”
“你师父呢?他在哪里?”
“怎么?你想找我师父?”
“这么说,他还活着。”
“他老人家确实还活着。”宫本一忠笑道,“但他已不过问凡尘俗事了,六十多年前就出家为僧,隐居扶桑某座寺院。那你师父呢?”
“我师父去世了。”
“你在撒谎。”宫本一忠说道,“源征南没有死,自从大内义弘死后,他便退于幕后,暗中辅佐大内盛见。
四十多年前,大内氏想要征服九州北部,结果被少弍氏与大友氏联手就击败,大内盛见死于九州筑前国篍原。
从此,源征南就消失了,但事实上,他在扶桑国清寺出家,隐居于国清寺。”
闻言,那人淡淡一笑,说道:“你既然知道这么清楚,又何必多问?”
“你叫什么名字?”宫本一忠突然问道。
“源十郎。”
“柳生八郎是你什么人?”
“他是我最得意的弟子。”源十郎目中闪过一道神光,“只可惜他去年被王默暗算,死得不明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