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伙又不是我一个人的,我心里有他,他心中有我,便已够了。”
丁凤没想到丁灵会这么说,顿时有种看到了女菩萨的感觉,半天没有说话。
……
某座不知名的大山里。
一个古洞内。
洞深九十九丈,洞底宛如居室,一人坐着,一人站着。
坐着那人是个老道。
站着那人是个貌若中年的男子。
“弟子告退。”那男子躬身施礼,向后退了几步,转身瞬间,却又说道,“多谢你老多年来的悉心栽培,弟
子这一去,怕是不会再来‘道祖洞’参拜你老了。你老办不到的事,由弟子去完成吧。”
“朱阳。”老道突然开口。
“弟子在。”那男子语气恭敬,但背对着老道。
“你当真要这么做吗?”
“弟子没有退路。”
“既然如此,你我各安天命。”
“对,各安天命。”
朱阳笑了笑,大步走出道祖洞。
身后传来一声长长的叹息,也不知道在感叹什么,可能是为自己,也有可能是为了朱阳。
……
太浩宫。
一座位于深山大泽中的宫殿。
午饭过后,宫主太浩真人将一个人送出了此地。
那人受宠若惊,正是翟远桥。
“仙尊请留步。”翟远桥躬身说道。
“好。”太浩真人点点头,站住脚步,“你回去吧,见了道兄的面,代我问声好。”
“一定,一定,晚辈告辞了。”
翟远桥后退十余步,这才转身而去。
良久之后。
一个大汉出现在太浩真人身后,器宇轩昂,远非一般大汉能比。
“师尊。”大汉说道,“你当真要入世吗?”
“一百多年前,我为了拿回《太浩真经》,曾入过凡尘。”太浩真人说道,“后来,朱元璋建立了大明,多次派人请我出山,我禁不住动了凡心,先后两次身入尘世,割掉了扶桑第一高手的耳朵。这一劫我逃不过,命中早已注定,那又何必躲呢?”
“师尊。”大汉说道,“反正弟子也要出山报仇,不如就让弟子代你……”
“你沉睡了十多年,自认可以对付那个人吗?”
“弟子尽力而为。”
“那就是没有把握了?”
“如果师尊需要的话,弟子会与那个人同归于尽。”
闻言,太浩真人哈哈一笑,声震寰宇。
“徒儿,你还是那么狂,当今天下,除了你之外,我看也没什么人可以和那个人同归于尽了,不过……”太浩真人语声一顿,“如果我要杀那个人,早在我把你救回来的那一天,我就出手杀了他,又何必留他?”
“师尊,你的意思是?”大汉心头微动。
“这都是劫,谁也逃不过。”太浩真人目光深邃,望向远方,似能达千里之外,“我要对付的不是那个人,而是另一个人。早在许多年以前,我就与他结下了恩怨。过了今年,明年就是我与他了断这段恩怨的时机。
你帮不了我,正如我也帮不了你。
我当年之所以把你救回来,是因为你命不该绝,而不是因
为你是我的徒弟。”
“这么说,弟子这次出山,不一定能活着回太浩宫。”
“人都会死,即便你这次活下来了,将来也要死。只要你认为死的值得,什么时候死都一样。”
“弟子受教了。”大汉躬身行礼。
这是他第三次对太浩真人行这么大的礼。
第一次是他拜师时。
第二次是他拜别时。
而这一次,也有可能是他最后一次对太浩真人行礼。
…
九月初五。
武当山。
一人走出紫霄大殿,面色原本很正常,可是当他远离大殿以后,神色变得略显森然。
“张太岳啊张太岳。”此人心想,“这是我最后一次给你机会,想不到你还是如此冥顽不化!
既然如此,那就不要怪我对你不客气了!
别说你只是我的师兄,就算你是我亲大哥,只要敢阻挡我登上武当掌教之位,我都会六亲不认!
哼!
你真以为我拿你一点办法都没有吗?
我与襄阳王世子早有盟约,不出一年,襄阳王世子就会助我成为新一任武当掌教,到那时候,我要你身败名裂,成为武当派的罪人,永远得不到翻身!”
此时,一人走出大殿,乃是岳师古。
他目送那人远去消失,发出一声轻叹。
随后,他转入殿内,对一位气度不凡的道人说道:“掌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