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他竟然完全不顾身上的剧痛,口中兀自猖狂大笑着:“老贼,我隐姓埋名十四年,就是为了此时,今日,我为全家三十七口冤魂报仇了,哈哈……”
缘行看着在几个哭天抹地的仆人搀扶下面色雪白满脸痛苦的靳元正一下子就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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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明时分,东方亮起了鱼肚白,微弱的晨曦盖过了月亮光芒,昨夜一场大雨,使得空气中漫布水气,河上浮漾起浓浓的朝雾,两岸连绵的翠绿山峰也被遮住,一切都是朦朦胧胧的。
白粼粼的河面上,一艘巨大的客船劈开了白雾,显露出巨大的桅杆。山在动,雾在动,船也在动,缥缈变幻。
几个仆人轮番着从一个房间走进走出,进去时端着清水,出来那盆水已经被染红一片。
杨乐安抱臂立于门外,面色铁青,不发一言。
缘行也站在一旁,眼睛在来来往往的人身上游弋着,神情间却满是无奈和懊恼。
靳元正在这些时日每日教他书法,他也是执弟子礼的,老师可以说在他面前遭到刺杀,自己都感觉说不过去。
至于距离一个月的保护期限就剩两天这件倒霉事,只是次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