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没关系,要不是那张卷轴,我也不会得到你的消息,怕是还要多谢你那个师父呢。”
“可毕竟是你费劲辛苦得来的,我心里真过意不去。”窦子昂却是连声感叹。
“好冤家,人家跟了你,已经不能再回逆相阁,要那个卷轴已然无用。反正只是一副乌漆麻黑谁也看不懂的画,弥陀寺那许多年也没人能参悟,没了也就没了。”桑梦玉柔声安慰:“你还不如快想想咱们丫头的名字,都快三岁了,连个大名都没,多叫人笑话?”
“好,我这就想……”
缘行却没心思再听下去。卷轴?还黑色的画?这东西怎么这么熟悉?
“会不会又是传承卷轴?”金蝉出现了。
“是又如何?顾及那卷轴已经到了官府手中,多想无益。”缘行在心里叹气,时也命也,当日在地球虽然听桑梦玉说拿了弥陀寺的什么东西,可他并未在意。而眼下卷轴已然不在,官府他又得罪不起,可见与自己无缘,多想只会凭添烦恼,还不如当没有这件事呢。
金蝉可能也觉得有道理,便不再多说了。
众人虽然觉得追兵不可能杀到了,却也不敢掉以轻心,稍作休息后,便继续赶路,又是半天的时间,他们深入草原并不远,又处于云州边界,所以到日暮时分,已然看到了前方的山脉,据桑梦玉说,只要翻过山便是凉州地界了。
而就在缘行等人借着月光寻找过夜地点的时候,猛谷等人在安营扎寨了。
深夜,草原上刮起了南风,烈风把青草吹得东倒西歪,乌云布满天空,将月亮整个遮住了。
营寨原本一切寂静,突地有尖叫声在夜空中传出老远,一群宿鸟也被惊的扑的飞起,寨中的那些士兵全都拎着武器冲了出来。还没找到惨叫发生的地点,便又有惨嚎声传至。
“点起火把!大家都聚到空地来!”猛谷披着衣服冲出来,显然已经意识到了什么,面色凝重地命令道。
士兵们到底是训练有素,没过片刻,整个营寨便亮如白昼。
猛谷清点了一下人数,见手下士兵基本都在,可营外的守卫并未回返,恐怕是凶多吉少了。
他刚要说什么,没想到队伍中便接连有士兵口吐白沫地栽倒,挣扎几下便不动了。
“有人下毒。”猛谷面色一变,连忙取出自己的斩马刀,凝神戒备。
可惜,他与一干先天高手因为功力深厚,暂时未受药物影响,可周围的士兵却惨了,一个接着一个倒地,没一会儿竟有一半士兵倒地身亡。
“卑鄙。”他骂了一声,接着大声喝道:“何方宵小胆敢暗算朝廷军队?”
一声浅笑声响起,火光映照下,终于缓缓出现了两男一女。那女子面容极美,一袭紧身白衣衬托下尽显身态的妖娆,行走间媚态横生。
而他身后的两个男人亦步亦趋地跟随者,俱都穿着黑色劲装,手中长剑还在滴血,显然,之前的两声惨叫乃是这二人做下的。
猛谷看向那女子腰中挂着的一个金色三角形坠饰,冷笑出声:“逆相阁?真是好大的胆子,不怕朝廷将你们山门扫平吗?”
“今夜谁能走出去?朝廷?朝廷还能找死人问话不成?”那女子媚眼横扫,将场中诸人看了个仔细,然后轻笑:“而且,谁说我们只有三人了?”说着,皓腕轻抬。
她身后一名男子连忙取出哨子放入口中,一道尖利的哨响过后,四面八方竟都有哨声回应,此起彼伏,也不知周边到底埋伏了多少人。
“看来你们早有准备……”猛谷眸子微缩,可他话音还未落下,手中斩马刀却猛地向身后斩去。
“砰”一声兵器的碰撞脆响后,他的斩马刀与一支判官笔击打在了一起。
“葛天高,原来真是你下的毒。”猛谷恶狠狠地骂道:“朝廷对你不薄,枉我对你信任有加,专令你检查水源,没想到你竟然做了叛徒。”
“不薄?”手执判官笔的正是白日里被猛谷称为葛老的干瘦老者,他满是皱纹的老脸上浮现一抹嘲讽:“老夫本就是逆相阁的人,可不是你们这帮野蛮人的狗奴才。”
“好了,如今这位侍卫统领中毒已深,葛老何必与一个将死之人多费口舌?”白衣女子发话了。
那葛老似乎非常尊敬她,闻言不再与猛谷纠缠,一个虚招后飞身后退至女子身侧,抱拳施礼:“葛天高见过左护法。”
女子也回了礼,然后直起身子看向猛谷,见他面色在火光照耀下越发的苍白,脸上的冷汗如雨般留下,再次轻笑出声:“咱们便等着他们毒发便好,也省得脏了手。”顿了顿,突然问道:“葛老既然有了那卷轴的下落,可见到桑梦玉了?”
“不曾。”葛老摇头,沉吟道:“倒是见了她传说中的小情人,可惜昨夜被人救了出去。”
“哦?难道是桑梦玉下的手?”
“也不知有没有她的参与。这一帮人朝西去了,不是到了凉州,便是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