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qing?
经过这些天的相处,段延庆了解到蓝楹一直以来独自在谷中生活,常年只与花鸟野兽为伴,不谙世事,他本来觉得自己对她的天然已经有了足够的认识,可现在才发现这才哪到哪啊。
不是他少见多怪,只是段延庆实在没想到阿楹竟然会睁着一双比水还要清澈干净的眸子歪着头问出这么,这么露骨的话,将他的动情说成是发qing。对段延庆来说,这冲击委实太大了。
不过怎么说呢,人类不愧是动物的一种,哪怕披上了文明的衣裳,骨子里仍带着原始的野性和yu|望。
段延庆哭笑不得之余,却不得不承认,在听了蓝楹的话后,他更xing奋了。
他低低喘了一声,声音沙哑,带着点诱哄的说道:“阿楹,你不是说我们要互相以身相许吗?来,我们现在就试一试,好不好?”
这样的段延庆陌生又危险,蓝楹终于后知后觉的怕了。她往旁边躲了躲,可她这会儿被段延庆牢牢锁在怀里,又能躲到哪里去呢?
只能说段延庆这些天的表现实在是太好了,蓝楹对他的温柔深信不疑,哪怕到了这个时候她也没有太慌乱。于是,她放软了嗓音,近似于撒娇的说道:“檀郎,改天,改天好不好?”
说完她就准备爬起来,可以往百试百灵的招数这会儿好像不准了。段延庆不但没松手,反而搂得更紧了。
“傻阿楹,晚了……”
真是惹人怜爱啊,这个时候了怎么能寄希望于男人的心软呢?你难道不知道你越是这样我就越是放不了手吗?
终于,他吻到了那片让他沉溺的海蓝。
他这才知道,原来,泪,也能是甜的。
……
“抱歉,方才是我太过放纵,吓着你了吧。”段延庆吻去蓝楹眼角的泪珠,然后细致的将她凌乱的衣裙整理好。
蓝楹伏在他的身上,发丝散乱,眼睛红红,鼻头红红,就连脸上也带着不正常的绯红,一看就知道被欺负的很惨。
她抬头看着好似恢复了一贯温柔的段延庆——如果忽略他唇边餍足的笑容的话,想起他方才的疯狂,带着粗重|息的吻,坦诚相见的肌肤,还有手心里滚烫的……
顿时又怕又羞,右手和腰肢好像也更酸了。
“檀郎,以身相许我们已经做过了,这样是不是就可以了?以后不做了好不好,好累啊……”她的声音带着情|yu过后的酥软,仔细听,发现还有点沙哑,就像一根洁白的羽毛从段延庆的心间轻轻扫过。
“傻阿楹,以身相许是一辈子的事,就这样怎么能算呢?”
再者,他根本就没做到最后。
虽然大理风气开放,他和阿楹又皆无父母高堂,但他不愿他们的初次就这样草率。不能以皇后之礼相聘已是委屈了阿楹,再怎么样,也该有个婚礼,正经拜过天地才是。
“一辈子吗?”蓝楹暗自叫苦,“我……”
察觉到她的退缩,段延庆心道不好。
阿楹在他怀中的模样太过诱人,他一时没把持住,做的稍稍,好吧,是很过火,怕是吓到了她。若是阿楹因此心里有了阴影,不愿意了那可怎么办。
才尝到一点甜头,难道就此把他打入冷宫,从此叫他独守空房了吗?
“阿楹,莫怕。”段延庆一点一点梳理着怀中人的头发,“我只是听见你说要与我以身相许,太欢喜了,一时忘情才会这样。让你受累了是我的不是,以后我努力会克制的。”
“真的吗?”
蓝楹也不是全然厌恶那档子事。
与外表的清隽矜贵不同,段延庆骨子里的贪婪霸道在这种事上更是表现得淋漓尽致。就如同疾风骤雨,哪里是柔弱的小蝴蝶能招架的。还好他终究是心疼她的,怕伤了她,动作还是温柔的。
只是蓝楹害怕这种自身不受控制的感觉,而且委实太累人了些。如果真如段延庆说的那样,少少的,那好像也不是不行。
蓝楹动摇了,不过她以后就会知道,男人在这档子事上说的话是一个字都不能信的。
“那当然了。”
段延庆刮了刮她的鼻子,回答得斩钉截铁。
不过,他只说他会努力克制,但要是努力了还克制不了的话,这也不能怪他吧。(笑)
“那……好吧。”
声音细若蚊蝇,以段延庆的耳力自然听得清清楚楚。
“太好了!阿楹,自今日起,你便是我的妻了。”段延庆语调缱绻,忍不住将蓝楹抱得更紧。
“欸?妻?檀郎,我是你的妻?为什么呀?我怎么不知道?”
蓝楹实在是不明白话题怎么会跑到这上面来。
再无知,妻子是什么意思她还是知道的,是指男子的伴侣。可她怎么就成了他的妻子了,他们先前有说过这回事吗?蓝楹满头问号。
殊不知她惊,段延庆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