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西夏回来后,蓝楹二人直接无缝切换回以前那堪称养老一样的生活,就好像他们根本没有一走就走几个月,在外面搞风又搞雨一样。
每日除了小部分时间用来处理事务,偶尔再召见一下属下外,段延庆仍旧陪着蓝楹品茗,赏花,吹笛,起舞,再讲讲故事,打理打理院子,一天就这么过去了,很是一派岁月静好——要是他们故事的主角不是前不久才见过并且狠狠坑过的人的话。
这一天,难得是个万里无云的好天气,段延庆早早把蓝楹给他酿好的桂花酿启出来,哄着骗着想让蓝楹也喝一口。
眼看着在他接连不断的美男计和甜言蜜语的轰炸下,蓝楹就要城门失守的时候,突然,一只雪白圆润的鸽子飞了过来,肥屁股一扭,毫不客气的落在他们中间。
被它的动静给惊醒,蓝楹一把将递到嘴边的酒杯给推得远远的,“檀郎,别喝了,圆圆来了,说不定是有什么要紧的事。”
“有什么要紧的事,我看八成是你的新故事又到了。”
得,今天看来是不成了。
段延庆恨恨将酒杯放到一边,又瞪了这只名字叫圆圆,长得也圆圆的胖鸽子,才慢吞吞的解下它脚上绑着的信笺。
没了恼人的重量,胖乎乎的圆圆熟门熟路的跳到屋檐下的一个小食盆前,一粒粒的啄食起里面堆得尖尖的小米来。
看它这一气呵成、毫不见外的动作,就知道这段时间没少来,难怪鼓了许多。
“呀!是不是那边来信了?说的是什么,快让我看看。”一听是新故事到了,蓝楹也不再是那副恨不得离的段延庆五米远的样子了,立马亲亲热热的挤到他身边够着要看。
“原来我还不如一封信,阿楹你可真伤我的心啊!”段延庆抛着卷起来的信笺,明知道蓝楹着急什么,却故意拖延时间,迟迟不肯展开信封,更不叫她够着。
已经断更好几天的蓝楹看着新到的粮简直要被馋哭了,哪还顾得上段延庆似真似假的抱怨。再说,要不是他起的头,她能一头栽进去天天盼着更新吗?
只是可怜她够了好几回,都因为手不够长,脸皮不够厚而铩羽而归。最后她急了:“檀郎,你再不给我看,今天晚上你就别想和我一块儿睡了,你就睡在……睡在……”“睡”字在嘴里转了半天,蓝楹愣是找不到一个合适的地方。
可恶,她这时候才发现家里这么大,竟然就只有一张床,连话本里说的赶他去书房睡都做不到。
不用说,当初在布置院子的时候,檀郎肯定就把这一点也考虑进去了,还真是细(狡)心(猾)啊。
看着段延庆挑衅而得意的眼神(段延庆:我巨冤,明明是充满爱意的眼神),她咬了咬牙,指着正在欢快的加餐的胖圆圆说道:“睡在鸽子房!对,你今晚就和圆圆一起睡去吧!”
不小心被殃及池鱼的圆圆睁着一双无辜的眼:“……咕?”
没错,圆圆在这儿是有自己的房间的。同样是段延庆的手下,它已经取得了林逸这辈子都望尘莫及的成就。
要知道,因为它身负重要使命,最近便一跃而起成了女主人的新欢,不但被取了名字,养得膘肥体壮,还经常被她捧在手心里一点点温柔又细心的梳理着羽毛,俨然一副心肝宝贝的样子,着实碍了某人的眼。
可惜现在是它正受宠的时候,即使身为正宫的段延庆也得退一射之地。不仅如此,他甚至还在蓝楹的要求下,委曲求全的给圆圆做了一个相当豪华的鸽子房,只为了供它临时休息。
然而又有谁能知道,外表包容大度的某人早已磨刀霍霍向圆圆。只待它失宠,便会拔光它那一身被称赞洁白如雪的羽毛,把它给做成喷喷香的鸽子汤。
但是这会儿,“是我错了!阿楹,你累了吧,快坐下歇着,我这就念给你听,绝对比你自己看有趣多了。”
段延庆跪得相当快,废话,他吃鸽子的醋只是夫妻之间的小情趣而已,可要真沦落到和它一个屋,有家不能回,有妻不能陪,那未免也太可悲了吧。
只是,君子报仇,十年不晚,胖子,你给孤等着。
段延庆毫不意外的将这笔帐又算在了无辜的圆圆身上。
“咕咕?咕咕咕?!(是谁?是谁要谋害朕?!)”吃了个半饱的圆圆突然身上陡然一寒,连羽毛都炸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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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提被小心眼的主人记恨上的虽无辜但肥美的圆圆(吸溜),故事这就要开始了。许是为了将功赎罪,不想失去晚上的福利,讲故事的人讲得那是一个**迭起,听的人也听得欲罢不能。
上一回说到李秋水终于下定了决心,在安排好替身扮作“重病”在床的她后,千里迢迢、气势汹汹的奔赴中原捉女干来了。
而就在不久前,坠入情网的李青萝在又一次因情郎的多情而烦闷不已,在一次外出散心时,终于从路人口中听到了逍遥派李秋水传人出山的消息。
她当即大怒,李秋水有没有传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