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苟活。
喜洁到了极致,不过如此。
就如他二人之间再插不进别人,他难容轩辕晦与旁人夹杂不清,哪怕绝嗣。
其实就在十日之前,他有极短极快的一刹想过众人的提议,毕竟赵诩势大,要是还活着掌握了军权,难保以后不是又一个邓氏。
可他一想到赵诩可能血肉模糊地葬身于什么不名之处,便如同摧磨心肝一般痛楚。
他扪心自问——他当真就那么容不得赵氏,当真那么容不下士族么?
左思右想之后,他不得不承认,他的祖父疼宠当年的邓太后,最终酿成邓氏之祸,他竟有几分感同身受。
削弱了其他河东门阀,却纵容赵氏做大,只要赵诩还在这世上,他就是愿意的。
让赵诩做皇后,做太后,甚至做摄政太后,仔细想想,也无甚不可。
只要他能醒过来。
轩辕晦不住地吻他的面,吻他的眼,吻他的唇,好似如此骚扰之下,赵诩就会如同往日一般烦不胜烦地将他拍开。
然而并没有。
他只是静静地躺在榻上,好像此生都不愿再搭理轩辕晦一般。
简直薄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