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国清出生的那年,朱上年就开始扩窑烧砖,转年还做了白湖村的村长。
四年之后,他又做了村支书。
自从做了村干部后,朱上年觉得不能再守着自家的土砖窑只管自个儿挣钱了,他想带着全村人一起挣钱。
1979年初,白湖村的第一座砖窑厂就诞生了。
1984年的年关将近。与往年一样,朱上年夫妻俩要外出要债,他们就把8岁的朱国清交给大姐朱国梅带几天。
往年朱上年夫妇只要是外出几天不回来,朱国清都是交给三姐朱国芳带着。但今年朱国芳去县城读高中了,二姐朱国兰又多年不着家,只有交给大姐家了。
这天晚上大雪纷纷扬扬,郭凯旋从砖窑厂倒班回来,在外屋洗洗之后就摸进了房间,黑灯瞎火地上了床。
顾不得烧砖窑的累,郭凯旋抱起老婆就是沟沟壑壑的一通乱摸,然后就要开沟挖渠。
关键时候却被朱国梅阻止了。
郭凯旋心头一惊。
自打结婚以来,除非每个月有那么几天不方便,朱国梅从来都是有求必应。即便有时候很累,也要配合郭凯旋完成任务。
尤其是二妹朱国兰出事之后,朱国梅在这方面更是服服帖帖,老老实实地尽到一个做妻子的义务。
“怎么了?”郭凯旋压住怒火,冷冷地问道。
也许是感觉到了丈夫的怨气,朱国梅翻过身来,暖身贴了上去,柔声说道:“儿子在呢!”
“哦?”朱国梅的臣服动作打消了郭凯旋的怒气,他伸手去摸了一下,儿子果然躺在旁边。
“他怎么睡这里了?”郭凯旋纳着闷,儿子平时都是睡自己的房间啊。
“你白天不在家不知道。爸妈一早出去要债了,小清这几天就放我们家。”朱国梅小声地解释着,然后又补充说道,“俩人睡前闹别扭了,他就睡我这里来了”。
尽管朱国梅说的很小心,但郭凯旋还是气不顺。他翻过身,背对着朱国梅,冷冷地说了一句:“睡吧!”
朱国梅还是不放心,她扒拉了一下丈夫的脸,温柔地说道:“明晚好不?明晚我就把他们安排好。”
郭凯旋嗯了一声。但身子里依旧燥热,那玩意杵着让他实在难受。
这种欲望就在一瞬间在郭凯旋的身体里作了一次冲动的转化。
他立刻坐了起来,披上衣服,就要下床。
“天这么冷,你干嘛去?”朱国梅小声地问道。
“你睡吧,我喝口水去。”郭凯旋平静地答道,穿上鞋子就去外屋了。
郭凯旋还真喝了一口水,转身就去了儿子的房间,在透进来的外屋灯光下,郭凯旋看到了自己的小舅子正熟睡在自己儿子的床上。
厚厚的被窝把小朱国清的小脸捂得红扑扑的。
“你这样捂着不热吗?我来给你凉快一下。”看到自己的小舅子,郭凯旋就心生一股恶意。他伸手就把朱国清的被子揭开了一半,让他的半个身子露在了外面。
郭凯旋悄悄地关上门,若无其事地回去睡了。
“你干嘛去了?”朱国梅看丈夫在外面搞了半天才回来,忍不住问道。
“外面下着好大的雪,我去看了一下鸡笼。没事的,睡吧。”郭凯旋随便扯了一个谎,就把朱国梅糊弄过去了。
第二天一早,郭凯旋醒来的格外早,穿好衣服就出来了。
屋外,白茫茫的一片,好大的雪啊!
看到外面厚厚的一层雪,郭凯旋高兴地喊道:“朱书航,快点起来,打雪仗喽!”
他推开儿子的房间,小朱国清正蜷缩在床上。
“唉呀,你这孩子,怎么把被子蹬了呢?”郭凯旋故作惊讶,又大声地叫道,伸手就给他盖上了。
朱国梅听到了,披上衣服就赶紧跑了过来,“怎么了?没盖被子吗?”
“没什么,估计啊,半夜蹬被子了。”郭凯旋一边装模作样地给朱国清压被子,一边又轻描淡写地糊弄着妻子。
这时朱国清也醒了,他睁开眼就看到了郭凯旋和大姐。
“大姐夫,大姐,早上好!”朱国清礼貌地打了个招呼。
“小清,你昨晚是不是蹬被子了啊?”朱国梅急切地问道,并伸手摸了摸他的小脑袋。
“没有吧。”朱国清哪里记得,随口说道,“我只是好像记得昨晚做了个梦,外面下雪了,好冷的感觉。”
“哪里是什么梦,是真的下雪了,快起床跟朱书航打雪仗堆雪人去。”郭凯旋接过下大雪的话题,一下子就把掀被子的事情给混过去了。
“真的下雪了吗?”一听到下雪,朱国清眼睛就亮了。
起床后,8岁的叔侄二人早饭也顾不得吃,就冲到外面堆起了雪人,打起了雪仗。
不料,中午的时候,朱国清就开始发烧了。大姐朱国梅发现后就要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