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说郭凯旋在朱家做上门女婿的时候,他最怕谁。除了老丈人外,第二个恐怕就是他这个排行老三的小姨子朱国芳了。
当年他轻而易举地强暴了朱国兰之后,他本以为还能继续占有她,可朱国兰第二天就离家出走,再也没回来过了。
犯了事,还没受到任何的惩罚,郭凯旋更肆无忌惮了。他的魔爪就又伸向了朱家的三女儿朱国芳。
那还是在1980年,朱国兰出事的第二年秋天。
有一天,家里的人都上砖窑厂干活去了,郭凯旋从砖窑厂偷偷溜了回来,想找自己的老婆朱国梅亲热一下。
郭凯旋还没走到自己的屋里,忽然发现老丈人那边的房子里有人,走进去一看,原来16岁的朱国芳独自一个人在家复习功课。
郭凯旋顿生歹念,故技重施。他又想从后面伸出手把朱国芳搂住,再实施猥亵。
但这一次他失算了。
他万万没想到,朱国芳竟如此泼辣和敏捷。
朱国芳冷不丁地感到腰间有东西过来,她迅速抄起桌上的墨水瓶,转过身就狠狠地砸了过去,郭凯旋的额头瞬间就开了花,红的蓝的一下子就混合成了紫色,挂了下来。
郭凯旋疼得捂住了头。
朱国芳还不放心,又抄起长条凳抡向了对方的裆部,郭凯旋猪嚎一声,应声倒地,疼得哇哇大叫。
“姐夫,怎么是你?”朱国芳也万万没想到,对自己图谋不轨的人竟然是自己的姐夫。
“小芳,你这是干什么啊?”郭凯旋忍住疼痛,装起无辜叫起了屈,“我就是看到你背后有只蜂子,想帮你赶走……”
朱国芳抬头看了一下四周,还真有一只细腰蜂嗡嗡地扇着翅膀。
“你走路也没个声响,这也太吓人了。”朱国芳信以为真,解释了起来。
“这是怎么了啊?”这时在隔壁带孩子的大姐朱国梅听到动静赶了过来,发现自己的丈夫挂了彩倒在地上,赶忙问道。
“没事!一场误会。”不等朱国芳开口,郭凯旋赶紧解释道。
“你没事吧?”朱国梅走上前,将郭凯旋扶起来,关切地问道。
“没事,没事!”一向得理不饶人的郭凯旋今天出奇的大度,息事宁人起来。
“什么误会啊,闹这么大动静?”朱国梅看到丈夫脸上的墨汁和倒地的长条凳,稀里哗啦的,还是忍不住问道。
“姐,真是一场误会,我以为色狼来了呢,没想到是姐夫。”朱国芳本不想提,但郭凯旋刚才这些反常的态度让她生疑,故意说道。
“小芳,瞎说什么啊,怎么能把你姐夫当色狼呢?”朱国梅又是心疼又是生气,责怪道。
“都说了是误会,不说了,我没事。”郭凯旋继续打着圆场,“小梅,你打盆水来给我擦擦。”
听丈夫这么说,朱国梅也没再多想,就出去打井水去了。
“郭凯旋,你!”朱国芳瞪了他一眼,恶狠狠地问道,“你刚才想干嘛?”
“不都说了吗,我帮你赶蜂子呢!”郭凯旋打死都不承认,一口咬死自己是好心。
“看在我姐的份上,我不跟你计较,下次,如果再有下次,我……”朱国芳说着将长条凳扶起来狠狠地跺到地上,啪的一声,吓得郭凯旋又一个激灵。
自那以后,朱国芳就成了郭凯旋的一个禁忌,能不靠近,绝对远离。
多少年了,郭凯旋还是心有余悸,他的命根子差点就毁在那条长条凳上。
好在现在大家已经没有关系了,如果有,那也只是工作上的关系,而且还只是交叉关系。
郭凯旋看到朱国芳,习惯性地摸了摸额头,笑着脸说道:“朱老师,我刚听说小清想上学,就过来了解一下情况。”
果然是为小清的事情来的,朱国芳应验了自己的预感。
“是的,我们家小清现在可以写字了,所以想让他来读书试试。”朱国芳从郭凯旋的话里没听到有传递态度的词汇,就陈述了一下事实。
“好啊,那可真是大难不死必有后福啊!”郭凯旋搭了一句,然后转脸对李国富说道,“李校长,马上要开学了,该和村里沟通的,及时跟我说。我还有事,就先走了。”
郭凯旋没有继续朱国清上学的话题,而只是沟通工作上的事情,朱国芳并没有听出其他什么意味来。
“朱老师啊,这个学期你要转公办教师了,还得继续加油啊!”李校长看着郭凯旋骑着自行车远去的背影,似有所指地说道。
“多谢校长关心,我喜欢教书,我肯定会继续努力的!”上学年朱国芳教的毕业班,是白湖乡小学毕业班成绩历年最好的一届,她教的多个学生在县级竞赛中都取得过优异的成绩。
热爱是一方面,但付出却是加倍的。
朱国芳刚成为代课老师教一年级语文的那年,她的对象李华宇就入狱了。两地分隔,又不能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