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君,欣儿没了,是今日同云儿一道出门时为救云儿而跌落无妄崖的,咱们明日派些人手去寻一寻欣儿的尸首吧,将她好生安葬了。”娘亲轻靠在爹爹怀里,担忧地开口。
“放心,夫人,咱们给她好好办。相信来世欣儿一定会投个好人家的。”爹爹虚抱住娘亲,拍了拍她的肩头,以示安抚。
次日一早,爹爹便派人去了无妄崖。随后派人去云书阁将“我”唤至院中想了解昨日的情况,但却不见“我”的踪影。
等到傍晚,日落西山,在无妄崖苦苦搜寻了一整日的人来报,并未找到欣儿的尸首。
爹爹的脸上闪过一丝狐疑,娘亲轻声对他说:“也许是被野狼叼走了。可怜的欣儿,连尸身都不能入土为安。”
娘亲和爹爹正说着,“我”回来了,看到他们还在会客厅内,面色一怔,开口道:“爹爹,娘亲,女儿回来了。”
模仿得还挺像,不愧是在我身边耳濡目染了这么久的婢女。
“你一大早晨便出门,此时才回,究竟是去干什么了?”爹爹面露愠色,大声呵斥面前的“女儿”。
“女儿去见故人了,明日一早故人便会登门拜访,届时爹爹一见便知。”“我”低下头,一脸逆来顺受的模样,嘴里说出的话却让人心寒不已。
“你的婢女欣儿为救你跌落山崖,不见踪影,昔日你们情同姐妹,今日心中难道没有半点担忧吗?”爹爹怒意更甚。
“一个婢女而已,这是她的荣幸。”“我”语出惊人。
听了这句话,作为旁观者的我都吓得冷汗涔涔,她欣儿凭什么顶着我的脸说出这样的话语!
“你个逆女,竟说得出如此非人之言,好歹是陪伴了你十余载的人,昔日爹爹和娘亲对你的教导难道都付诸东流了?”他气的扬起了巴掌,浑身都在发抖,一脸难以置信的模样,“从小到大我们都并未对你说过一句重话,怎知你的性子竟如此淡漠……”
“好了,回房吧,现在已经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娘亲害怕爹爹气坏了身子,打着圆场。
回到房内,娘亲一边顺着爹爹的背往下捋,让他消气,一边转移他的注意力:“老爷,别生气了,有什么事咱们明天再说,身子最要紧,老爷觉得明日云儿所说的故人会是谁呢?”
“要是明日再出什么幺蛾子,这逆女便不再是我上官望寻的女儿。”爹爹赌气的说。
次日一早。
爹爹和娘亲便坐在了会客厅等候“我”昨日所说的故人。
等到他真正出现的时候,我看见爹爹气得浑身发抖,那人正是今年的新科状元方砚云,身着红色官服,脸上洋溢着自信的笑容,迈着得意的步伐,雄赳赳气昂昂地来到会客厅,向父亲和母亲行了一礼,说:“在下方砚云拜见岳父岳母。”
爹地一拍花雕木椅站了起来,不顾形象地指着他的鼻子骂道:“谁是你岳父岳母!你这胆大包天的小儿给我滚出上官府!”娘亲在一旁也变了脸色,急忙命人从云书阁将“我”请过来。
方砚云站直身板,一副理直气壮的模样,“我是今年的新科状元,皇上亲封的臣子,上官老爷,请注意您对我的态度。”
此话一出,爹爹和我娘亲脸色一黑,“就你这样还想求娶我的女儿?”
正当方砚云想要回话时,“我”慢悠悠的来到了会客厅,打了个哈欠,完全没有一点大户人家小姐的模样。
“你们两个现在还有联系吗?”爹爹开口问“我”。
“我”揉着惺忪的睡眼说:“回爹爹的话,女儿与云哥哥的联系从未断过,在女儿心中他就是我未来的夫婿,女儿这辈子只认他一个,希望爹爹和娘亲可以成全!”
爹爹本就恼怒,听了这话更是怒火中烧,开口怒骂,“你这逆女居然还和他有联系,你忘了他是怎样负你的吗?他在你给他置办的宅子里养了外室,就在你眼皮子底下都敢干这种事,和他成亲,你会过的很不幸福的。相信爹爹,男人这种事只会有零次或无数次,他方砚云的人品,配不上我的绝世好女儿,你相信爹爹,及时抽身,即使没了他,爹爹也会帮你找更好的夫君!”
只见“我”往地下一跪神情恳切地对爹爹说:“爹爹已经来不及了,请您成全女儿和他吧!如今他不仅是女儿未来的夫君,更是女儿腹中孩儿的父亲,女儿腹中已有他的骨肉,还望爹爹不要棒打鸳鸯,成全我们两个吧!”
耳畔传来父亲的怒吼,还没听到几句,娘亲直接昏了过去,她的回忆也到此结束。
待娘亲悠悠转醒,方砚云与“我”的婚期已然定下,也不知方砚云用了怎样恶毒的方式迫使爹爹应下这门亲事。
再后来便是方砚云与“我”的大婚现场,爹爹终究是无法割舍对我的疼爱。即使我做了如此出格之事,他也依然把我作为上官家的大小姐,以上官家最高礼仪出嫁。
娘亲拉着“我”的手,絮絮叨叨地说了很多话,对“我”不住的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