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邱鹤年只这么抱着掂了掂,清言就被哄好了。
清言性子是外柔内刚的,外表看着纤细娇美的,平日里稍微疼一下就要流眼泪,钻怀里索求夫君的怜惜。
夜里亲热的时候,更是哭得像水做的人一样,又是求饶又是撒娇,受不住又怎么祈求都不行时,就会哭得满脸是泪水,用湿乎乎的脸蛋往他脸上蹭蹭,像个小动物那样,细微而急促的暖暖的呼吸都打在他脸上,脸上会有点痒。
清言不知道,每到这个时候,他心中的不可控的野兽就更加疯狂,最后在感受到清言实在无法忍耐而捏住护腕的疼痛后,会暂时恢复清明,在极致的满足中拼尽全部意志力短暂地克制住自己,然后又继续迷失……。
清言是那么爱哭,但又那么能干。家里家外的事都能张罗,家管得特别好,明明细皮嫩肉的,干起活来却利落极了,不能干的也不逞能,会寻求其他解决办法。
知道心疼人,也会疼人。
家里的人情关系也都是他在走动,处事周到,还是个热心肠,亲戚朋友都喜欢他。
清言趴在他怀里撒娇时,邱鹤年是这么想的。
被哄好了,清言心情好多了,回到自己原来坐的矮凳上,陪邱鹤年继续吃饺子。
不大会小庄探头探脑的往里望,清言朝他招招手,喊他进来,小庄脸和脖子都红了,特别不好意思地低着头拖着脚步进了屋。
清言问他:“你怎么了?”
小庄吭哧吭哧憋半天,说:“我不是故意打扰师父师娘,只是大中午头儿的,实在太热了,我没顶住!”
清言一下子笑了,邱鹤年也笑着抬手在小庄后脑勺上轻拍了一下。
清言从钱袋里拿了两个铜板,递给小庄,道:“师娘给你赔罪,去买冰雪吃去吧。”
小庄眼睛放光,瞅了他师父一眼,见对方没反对,道了谢接了铜板就要往外跑,跑到一半又回来,问道:“那我买完回来还是不回来?”
邱鹤年作势要踢他了,他才转身胖且灵活地嗖嗖跑了。
小庄走了,邱鹤年吃的差不多了,两人一起把盘子碗都收拾了。
刚吃完还不着急干活,清言提出要给邱鹤年按按肩背,邱鹤年同意了。
两人一个坐矮凳上,一个在身后站着。
邱鹤年的肌肉不是那种鼓鼓的很夸张的那种,是恰到好处的修长型的,线条很好看,是干活练出来的,硬邦邦的很实诚,清言费了好大劲才勉强捏的动,最后干脆连手肘都用上了。
两人边按边唠嗑,清言把小庄跟他说的刘发家亲戚的事说了。
邱鹤年听了之后,道:“昨天我注意到他们了,还以为是镇上的人,原来是他们。”
清言“嗯”了一声,说:“家里凑够了整钱,就去银庄存一次,你又刚进了料,家里没放多少钱了,倒不怕再发生那种事了。”
邱鹤年想了想道:“这些日子,你多去秋
娘和李婶那里,自己在家时也锁好门,刘发家就暂时别去了,我得空就时不时回去看看家里。”
清言答应了。
过了一阵,邱鹤年又道:“这事我看看,要不要和刘发说说。”
清言摇了摇头,说:“还是等等再说吧,不知道他们想做什么,现在说了刘哥也是为难。”
邱鹤年和小庄忙活起来了,清言就提着食篮回家了。
进了家,他先把食篮收拾了,又把家里小鸡喂了,洗了手把出门之前发的面拿出来看了看,中午天气热,没多久就发得挺膨了。
清言把面重新揉了揉,拿出红糖蒸了一锅糖二角。
起锅以后,自己留了几个,剩下的趁热用屉布裹上,装了篮子,提着去了李婶家。
给清言开门的是秦兰,昨晚她在这住的,清言看她脸色苍白,眼白好多红血丝,就知道昨晚这觉是肯定没睡好。
“刚蒸了一锅糖二角,我寻思囡囡喜欢,拿来些给她吃。”清言道。
秦兰一边道谢一边把他让进了屋。
囡囡在外屋蹲在地上,趴在矮凳上画画玩,灶台上锅里呼呼冒气,药味很浓,李婶那屋的门紧闭着。
秦兰带孩子把手洗了,给她剥了糖二角吃,自己也时不时吃一口,她感叹道:“我这中午饭还没顾上吃,你这糖二角来的及时。”
清言看了看李婶那屋的门,低声问道:“你跟她都说了?”
秦兰点了点头,深深叹了口气,说:“哭了好半天,想起来就哭一场,早上起来差点倒地上,我给请了郎中,药喝完了就睡下了。”
清言说:“这眼看着商队就要回来了,婶子她是怎么想的?”
秦兰垂着眼皮摇了摇头,“她一时间还抹不过来,只是哭,什么都不肯说。”她顿了一下,抬眼又道,“都说家丑不可外扬,可清言你和鹤年都不算外人了,我也就有啥说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