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好了吗?
男人在犹豫,遵循本心,最开始的时候自己渴望什么,现在又渴望什么。
决定好了吗,在无限的可能里面,抓住那唯一的命运。
明白了。
……
雪融化了。
日本的街道又恢复了往日的繁华,一切都好像没有发生过,日本世界本就奇怪,是那么的自然,机器房屋在地上跑都不奇怪,也不缺违和感。
车辆开过街道,交通带入人流,人流川流不息,活动带来的能量敲碎了屋檐上倒挂的冰柱,冰柱落下,正好落在这已腐化过半的日本大地。
冰柱击穿一辆黑色汽车,又一位年轻的社畜失去了追求,跪在地上痛苦哭泣。
“淦,我的车……”
一辆甲壳虫加入队伍,开往医院,停在医院楼下,一个穿着白大衣的老头从这辆年纪久远的甲壳虫上下来,带着些生活品缓缓走入医院。
医院一位老头戴着围巾大帽,实际上是个秃头,捂着帽子低头和护士陪笑着。
简单招呼后,老头寻着房,找到了自己要找的人,是一个小女孩。
“不用谢,我就先走了昂。”
天真可爱,透露浪漫无暇,毛利兰不用考虑,也不用参与组织的斗争,她就那样静静的在后方留守,守护阵地最后一缕荣光。
头上长角的美少女战士朝老人摆了摆手,转身往房间外走去。
老头坐在床边,看了一眼小女孩,小女孩什么话都没有说,什么事情都没有做,呆滞的看向天花板。
阿笠博士出口询问道“发生什么事了,瑞木青呢?”
灰原哀面无表情“瑞木青被组织的人抓走了。”
也不知道为什么,感觉不到悲伤,也感受不到多少抑郁的情绪,就很平常的硬币掉地上,捡起来就行了,很普通的一件事,没有感觉,也没有眼泪,好像忘记了悲伤的样子。
平时也没什么交集,又怎么会有感觉呢。
“怎么可能,他和组织没有矛盾吧,组织为什么抓他。”
“组织的行事风格本就无法解释,而且他的下场多半很惨。”
听到这,阿笠博士起初有一分惊讶,满眼不可置信,然后面露难堪,又十分懊恼,戾气充满全身,手中紧握着裤兜里的一台手机,想拿起手机打电话,随后想到这里还有小孩子,立马收回了脸色。
办理完出院手续之后,便离开了医院。
两爷孙就这么走在医院的走廊里,老头在前慢悠悠走,小女孩在后面跟着。
医院的病房走廊处处是虔诚的信徒,渴望上帝的一丝偏爱,可惜自古上帝不渡无缘人,只有少数伟大的天使流落人间,在死神手里面抢夺一丝属于人类的生机。
两人路过,整个走廊,上演着各种戏码。
“医生,救救我的孩子吧,他还年轻啊,不能就这么迷迷糊糊的消失在生活里面啊。”
一位中年妇女抓住临床检查的医师的衣摆,恳求医师帮帮自己的儿子。
医师连忙将妇女扶起。
苦口婆心的向妇人解释。
“救救她,救救我儿子,我有钱,我有很多钱,你一定要救救他。”
“您的儿子小脑和脑干受损,我们的科技水平还不足以动脑干神经,能让他活着已经很不容易了,继续做手术怕是必死无疑。”
妇人有些颓废,可是心中仍然抱有一丝希望。
“我的儿子,还能醒来吗?”
医师不好打破妇女最后的幻想。
“我们会努力的,他现在有意识,但是不能行动,无时无刻不在承受巨大的痛苦,您可以仔细考虑考虑。”
说完扶稳妇女后,接着去拯救下一个病人了,医师的时间不等人。
难道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妇人靠在走廊的墙壁上,留恋的望向自己儿子所在的房间,看着自己的儿子。
医师说救不活了,自己儿子一辈子都只能当植物人了。
虽然医师说是建议让这位可怜的年轻人走个痛快,可妇人却不这么想,万一过几年科技发达了些呢?
植物人就植物吧,还活着比什么都重要,不认可也罢,认可也罢,无非都是一种对世俗庸界的一种选择罢了。
灰原哀和阿笠博士路过这位妇人,径直走向电梯,乘坐室外电梯从住院楼往下。
透过玻璃,正好看到楼下毛利兰打上车回家。
毛利兰,你也是位流落凡间的天使呢,地狱也有天使,天堂不缺恶魔。
灰原哀坐上阿笠博士的甲壳虫,离去,渐行渐远。
在车上,灰原哀问了阿笠博士一个问题。
“博士,你说,一个人如果无法行动,变成了植物人,意识一直受到折磨,为什么他的亲人不送他一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