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修谨解释的声情并茂,几乎声泪俱下,才堪堪求得众人的谅解。
小小却有些记仇,趁着给他换药的间隙,用力收进纱布,疼的韩修谨几乎将弹跳起来将马车顶撞飞。
“韩大人真是抱歉,小小一时手重了些,大人不疼吧?”小小笑眯眯的看着他,让人狠不下心责骂。
“没事,下次小心些。”韩修谨深吸一口气,咬牙开口道,转头却瞥见这小姑娘和李小月一起偷笑。
正欲发作,听到秋叶梨淡淡开口,“林秋莲如何了?”
当初只知她纵火烧毁同济堂后,顾景曜将她交给了大理寺,也就是韩修谨的手下审讯,后来之事,她便也没再过问。
韩修谨闻言,敛起思绪,淡淡开口,“我放她走了,还给了她盘缠,要她永远不要再踏入京都。”
秋叶梨微微挑眉,却算不上意外,她能看出韩修谨对她有意。
马车内一时间有些无言,秋叶梨并没有生气,却也对韩修谨这样的做法存疑,看来再铁面无私的包拯也过不了美人关。许是愧疚,韩修谨也没再说话。
顾景曜幽幽睁开眼睛,出声道,“通往莫洲的路被山洪冲塌,我们必须要走另一条路。”
“另一条路?那岂不是要走好久?”李小月瞬间来了精神,出声问道。
秋叶梨也看了过去,想必是顾景曜提前派了暗卫探路。
顾景曜摇了摇头,“这条路更近。”
“那为何一开始不选择这条路?”李小月越发不解。
“因为这条路要经过鲜卑。”顾景曜开腔。
众人默然,如今的鲜卑与骊朝关系微妙。难保没有骊朝的之人,倘若被认出来,也是不小的麻烦。
“可有别的办法?”秋叶梨微微蹙眉,连日的舟车劳顿终究还是让她疲乏,加上害喜没有胃口,她的小脸越发的寡淡,身形消瘦,顾景曜心疼不已。
“没有,再有两日就到鲜卑了,距离莫洲路途尚远,好好休息整顿再出发更好。”顾景曜淡淡开口。
“好!爹爹放心,月儿一定不会贪玩!”李小月信心满满的表态,她知道事情的重要性。
“月儿乖。”顾景曜满意的点点头。
秋叶梨也表示同意,只说到时候乔装打扮一番,稍稍停留两日,想必也不会引起麻烦。
韩修谨胳膊上的伤也已经好的差不多了,况且他们还有暗卫,心中也安定几分。
蒙奇驾着马车一路疾驰,纵然是上好的汗血宝马也禁不住日夜兼程的赶路,蒙奇不舍得摸了摸马头,准备到了鲜卑再换一匹好马。
值得高兴的事,顾景城的人一直没有发现他们的踪迹,秋叶梨心下明白,定然是京中的人帮忙隐瞒,不管是竹儿也好,还是离王,静安公主也好,希望他们都能够保重。
“景曜。”秋叶梨看着他,“我们走了,皇上的江山可就稳固了?希望他能够做一个明君,爱护百姓。”
未等顾景曜开口,韩修谨不屑道,“明君?那观星台奢靡仅仅是冰山一角,我听说他沉迷修道长生并非空穴来风,希望这骊朝的江山能够撑到王爷重振旗鼓夺回那一日。”
秋叶梨眨了眨眼睛看向顾景曜,后者淡淡道,“骊朝如今内忧外患,上有洛贵妃母族虎视眈眈,下有柳相黄雀在后,一旦柳湘湘生下皇子,便是柳相谋反之日。”
秋叶梨咋舌,这样看起来顾景城也蛮可怜的,整日活在算计之中,未到中年,头发不就得掉光了?
似乎知道她在想什么,顾景曜继而开口,“鲜卑是把双刃剑他不会不知道,却自信能够控制用了就要承受后果,至于柳丞***佞之臣,沆瀣一气。”
秋叶梨点头,顾景曜说得对种什么因得什么果,谁也改变不了。
昼夜兼程,终于在第二日的下午到了鲜卑境内。
顾景曜下了马车,叽里咕噜同那看守城门的人说了一通,走将一锭银子放在他的手中,那人神色微变,恭敬地低头行礼随即放行了。
秋叶梨微微睁大了眼睛,轻声道,“你还会说鲜卑话??”
顾景曜神色微顿,随即开口,“我曾常年与鲜卑军队周旋,会一点点而已。”
“爹爹好厉害!”李小月星星眼崇拜的看着顾景曜。秋叶梨觉得神奇,“你刚才和他说什么了?”
“我告诉他我们是商人,让他们放行。”顾景曜淡淡开口。
“哦,原来是这样。”秋叶梨看着他的眼睛点了点头。
马车径直进了城,来来往往的路人和不断叫卖的小贩使得整座城热闹非凡,除了衣着不同,倒也与京都无异。
李小月和小小好奇的掀开马车的帘子向外面望去,这里的女人头上带着夸张且绚丽的头饰,衣服也不同骊朝的轻纱齐襦小裙,反而皆是颜色鲜艳的衣裤,看起来倒也十分干净利落。
“前面有一处客栈,我们先安顿下来。”顾景曜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