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甜么?”秋叶梨笑盈盈的开口,身边的侍女十分有眼力见的快速收拾好地上的药渣。
“一般。”老鲜卑王惬意的感受着舌尖上甜腻腻的奶香味,冷冷淡淡的开口,“我鲜卑的奶糖更为醇香美味,比你这要香甜许多。”
秋叶梨一时有些僵住,这里草原无数,奶糖更是屡见不鲜且都是真材实料当然比她这随手从空间超市拿出来带着添加剂的奶糖醇香许多。
“大汗说的是,梨儿来此尚不足月余,未曾有机会浅尝。”秋叶梨笑着开口,不卑不亢。
“哼,一会儿孤派人送到你住处。”老鲜卑王撇了撇嘴,貌似不经意的开口。
秋叶梨轻笑道谢,随即看着他,“那大汗奶糖已经吃了,可愿意让梨儿为您把脉看诊?”
“你会把脉?”老鲜卑王神色一变,有些不悦又有些怀疑的看向秋叶梨。
“略识一二。”她十分谦虚,看在老鲜卑王眼里就是故弄玄虚,摆了摆手,“罢了罢了,孤的身体自己知道,早已是药石无医,不必费心费力了。”
千帆过尽,或许人老了会有害怕,无措,但更多的确实释然和无力。
秋叶梨抿唇,“生老病死皆是定数,梨儿自知医术未到妙手回春,起死回生的境界,但愿尽力让大汗所剩之日尽量减少痛苦,”
秋叶梨声音清冷,并无讨好谄媚之意,听起来却让人莫名信服,鲜卑王转过身看着她没有说话,神色却有些松动。
“若大汗信任,可以看到梨儿肚子里的孩子出世。”秋叶梨目光灼灼,这肚子里的孩子说起来也算是鲜卑的小曾外孙,到底血脉相连,鲜卑王颇为动容。
秋叶梨趁机替其把脉,神色严肃,眉头紧蹙,脉象紊乱错杂,与成钰和太医说的相差无几,倒是没有什么具体的病症,只是归根结底是伤了根本,肺腑之伤需得好好调理。
“丫头,别费心力了,孤这一辈子杀戮业障深重,这就是上天的惩罚,我也该去赎罪了。”鲜卑王见状,笑着开口,语气苍凉。
“恐怕不能让大汗如愿。”秋叶梨收起药箱,笑着开口,“大汗的病症不轻,但三五年内,您还没有机会赎罪。”
鲜卑王皱眉,只觉得她在诱哄自己,太医说过,他不过三五月的时日,但秋叶梨却说他还能活三五年?
说不怕死就假的,但苟延残喘的活着倒不如死了干净。
“放心,您只要听话乖乖吃药,加之适时的锻炼,便没问题。”
秋叶梨洋洋洒洒的写了药方,让宫人严格按照药方上的剂量抓药煎药。
顾景曜来之时秋叶梨正巧从寝宫里出来,宫人恭敬冲其行礼,他淡淡示意。
“走吧!”秋叶梨笑着挽住他的胳膊,笑的一脸惬意。
“心情不错?”顾景曜夜跟着笑,轻轻拍了拍她的发顶,宠溺的开口。
“嗯!大汗的病症比想象中要好一些,多加调理便没有问题。”
顾景曜闻言却有些沉默,随即笑着开口道,“梨儿的医术向来厉害。”
“那还用说!嘶~”秋叶梨傲娇的说完,表情有些痛苦。
“怎么了?哪里不舒服?”顾景曜皱紧了眉头。上上下下的打量,眼底带着焦急和担心。
“无妨,你儿子踹了我一脚!”秋叶梨缓了缓摆摆手,这小家伙最近尝尝胎动,想来也是调皮的。
“等他出来,揍他给你出气。”顾景曜稍稍放下心,蹬着她的肚子认真开口。
秋叶梨失笑,摇了摇头,两人向宫中而去。
寝宫内,李小月目瞪口呆的看着面前各种各样的奶糖咽了咽口水。
“娘亲,爹爹,你们回来了!”
“爷,夫人。”小小也跟着行礼。
“这是什么?”顾景曜蹙眉,面色不解。
“这是宫人送来的,说是鲜卑王吩咐给娘亲尝尝的,爹爹,不会有毒吧?”李小月眼睛放着光芒,凑近两人小声嗫嚅道。
“休得胡说!”顾景曜皱眉轻斥道。
“那我先替娘亲试试!”李小月跃跃欲试,惹得秋叶梨哭笑不得,简单说了经过。
“娘亲,真的好甜!”李小月砸吧砸吧嘴,十分满意。
“少吃些糖,免得牙疼。”秋叶梨柔声提醒,让侍女将奶糖拿下去收好。
天色有些阴沉,下午十分便淅淅沥沥的下起了小雨,清爽的细风裹携着湿润的小雨,泥土的芬芳扑面而来,这是鲜卑今年的第一场雨。
秋叶梨站在窗前,看着眼前的雨幕,实在太过于朦胧,静谧,仿佛从前腥风血雨皆被冲刷干净。
“小心着凉。”顾景曜不知何时走了过来将披风盖在她的肩上,语气轻柔。
秋叶梨轻笑,这段日子像是在做梦一样,大起大落,悲喜交织。
“梨儿,我们可能要晚些启程。”顾景曜将下巴放在秋叶梨的肩上,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