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冕熟悉京中且势力庞大,就算是用钱砸也能够套出有用的消息,既然已经决定进攻骊朝,推翻顾景城自然要知己知彼才能够一举攻克!”
秋叶梨见他情绪不对,耐着性子的开口解释,果然见他神色有些松动,撇了撇嘴,“这并不是钱财的问题,王冕一心经商,无意朝廷仕途,他会愿意如此冒险么?”
顾景曜沉下思绪,轻启薄唇。
秋叶梨努努嘴,笑的一脸狡诈,“他一定愿意。”
“为何?”见她一脚笃定的模样,顾景曜有些不解,京都中如今围的如同铜墙铁壁一般,倘若内里有接应自然事半功倍。
“因为菜谱,我曾撰写了一本百菜谱,倘若他不帮忙,我就将其送给天香居的药膳嗯对家。”秋叶梨随意的开口,神色放松,其实也不过是胡扯个由头罢了,但她知道,王冕一定会无条件提供帮助,这么长时间的合作也不是白合作的,人品自然信得过。
“我只是担心年儿和莫寒国的百姓,此战不宜久拖...”秋叶梨复看向身旁的男人,神色有些凝重。
“放心,年儿不会有事的,莫寒国也不会,”顾景曜轻抚女人的秀发,定声开口,“寅一这几日便可到莫洲。”
“寅一?东昌候府的小世子?”秋叶梨微微睁大了眼睛,求证似的看向顾景曜,当初逃狱之时若非东昌侯及世子鼎力相助,恐怕他们不能如此顺利的离开,后来听说东昌候府一夜直接从京都消失,她还为此自责,奈何当时他们正在逃亡,亦是自身难保,后来便没了消息。
“嗯。”顾景曜肯定道。
“可是当初,小世子不是...”秋叶梨皱眉。
“逃狱之前便已经准备好了退路,寅一带着心腹手下和老侯爷,侯夫人前往南诏,”顾景曜将她揽在怀里,慢慢解释,“寅一本应该一年前就到莫洲,但东昌侯夫人抱恙,不宜长途跋涉,因而便耽搁了。”
“夫人病了?可严重?”秋叶梨皱了皱眉,当初她以顾景曜夫人的身份入京都,是东昌侯夫人给了她善意,指点她。
“无妨,东昌侯夫人也一同去了莫洲,等回去后你便可以见到她了。”顾景曜宠溺的看着她。
秋叶梨点了点头,没想到顾景曜同世子一直有联系,想来是她在莫洲的生活太过安逸,又生了顾琉年,很少过问这些事情。
秋叶梨不知萧炎用了什么办法混入了城中,总之,傍晚时分,王冕出现了。
一辆低调的马车从远处晃晃悠悠的驶来,马车实在太破旧,拉车的木头已然腐朽掉一半,拉车得老马不紧不慢的跑着,纵使皮鞭落在身上也不能提速半步,驾马之人一身粗布麻衣,脸色灰蒙蒙的看不清面容。
马车靠近大军驻地,自然而然的被拦了下来。
“站住!什么人!”守着的士兵兢兢业业,一时间数杆长枪对准了男人,神色戒备。
王冕吓了一跳,没想到这个架势,下意识的举起手,急忙开腔,“自己人!自己人!别冲动!”
为首的士兵皱了皱眉,看着这个衣衫褴褛,直奔营地而来的男人眸中划过一抹狠戾,不会是骊军乔装打扮的探子吧?
“废话少说!到底是什么人!”士兵冷着脸呵斥。
王冕也反应过来,快速从怀中掏出秋叶梨的腰牌,开口,“我叫王冕,是来找秋叶梨的...”
士兵将信将疑的接过腰牌,确认无误,示意手下进去通报,转而冷着脸,“大胆狂徒,居然敢直呼夫人名讳!”
提高了声音,王冕正小心翼翼的打量着四周,骤然闻言一惊,差点腿软,他不过一个生意人,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急忙讨好的笑道,“是,是,夫人,小人失言!”
很快,秋叶梨便在士兵的带领下走了过来。
“王冕?”
秋叶梨皱眉,看着眼前的人不由自主疑惑道。
“是我!秋叶梨,你这些时日去哪了!我还以为你...”王冕闻声望去,脸上绽放笑意,惊喜的开口,刚要上前一步,却被男人手中的长枪逼退,悻悻的瞥了眼,呆在愿地。
“无妨,让他进来。”秋叶梨淡淡看向一旁的士兵。
“是!夫人!”男人闻言,恭敬的点头称是,退开一步。
没有了阻拦,王冕终于得以接近秋叶梨,女人看了眼身后垂垂老矣的马匹和马别加上男人灰头土脸的模样,冷不防的开口道,“天香居倒闭了还是王家被抄了?”
当初她可是将一切处理的干干净净,丝毫没有牵连到天香居和王冕,按照他的经商手段和头脑不至于混到如此凄惨的地步吧?
“你说这?”外面抻了抻身上的粗布衣料,浑不在意的开口解释,“我收到你的玉佩和消息就想办法疏通关系出城,如今京都城全城戒严,我这是伪装成出城的农户才能来见你!”
两人边说边向营帐内走去,秋叶梨了然的点点头。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