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宫女显然没有听清楚，红着脸表情有些呆萌的开口问道。
“没什么，走吧。”李小竹站起身，不耐的摆摆手，烦躁的开口说道。
“儿臣给父皇请安！”李小竹刚转身恰与顾景曜相遇，宽肩窄腰，龙袍勾勒下，多了些禁欲的美感。
李小竹乖巧的垂眸行礼问安，只是那表情怎么看都有些落寞，垂头丧气的。身后的宫女大气不敢出，也低眉顺眼的俯首行礼。
“起来吧。”顾景曜淡淡开口，不怒自威，“不高兴？”顾景曜板着脸，耐着性子问道。
李小竹摇摇头复又点点头，就是不说话，男人微微皱眉，看向她身后的宫女，“你说。”
“这...”被点名的宫女顿时有些手足无措，她该怎么说？难道要告诉皇上，公主混入秦逸将军的军队离开，被强行送回来后就郁郁寡欢了？
倘若她真的这样说，不用公主生生气发落了自己，恐怕皇上也会顾忌皇家颜面立刻杖毙自己。
小宫女急得额头冒汗，又不能不回话，仓促的开口道，“回陛下，公主殿下日日读书，偶有不解之处便会来此清神静心。”
宫女面不改色一脸镇定的胡说八道。
“哦，是么？”顾景曜微微勾起唇角，没有忽略李小竹一脸懊恼的模样，这蠢丫头，编什么理由不好，非说她是因为学业忧心，来此排解？
她对学业向来是间接性踌躇满志，持续性混吃摆烂！偶尔心血来潮可以挑灯夜读，偶尔日上三竿也不曾起床用功，好在顾景曜对其向来没有太多要求，学业上并不过分苛责。
听着他略显凉薄的语气，宫女即刻跪在地上，瑟瑟发抖，心中骇然，她这谎话说的也不算是漏洞百出吧，皇上这气势也太吓人了...
“没错！”顾景曜还欲开口，李小竹率先道，“儿臣只是被学业所惑，现下已经豁然开朗，这便回去读书。”
“豁然开朗？朕听太傅说，公主已经几日不曾去国子监了？”顾景曜点点头，看着她的目光十分锐利。
虽说女子无才便是德，但皇室的女子却大有不同，必须要读书明礼，不仅仅是为了皇族，更是为了自己。
“啊这...”李小竹镇定的模样有一丝开裂，这多嘴的太傅！“是这样的...国子监课业繁重，儿臣跟不上...不过女儿...”
顾景曜摆摆手，恰似漫不经心的开口道，“罢了，竹儿一心向学，父皇甚是欣慰，正好秦逸不日回京，就让他辅导你的功课吧，你既不爱去国子监，不去也罢。”
“什么？”李小竹用力睁了睁眼睛，不可置信的开口说道，“秦逸要回来了？”
顾景曜点头，负手而立，“朕要去瞧瞧你母后，一起？”
看着她呆呆愣愣的模样，顾景曜心情莫名好了些。
“可是...可秦逸将军不是武官？”一介武夫也能来辅导她？父皇莫不是在开玩笑？
李小竹抓着他问道，秦逸在京都时，日日守着自己练武已经够让她抓狂了，想象一些他手中握着戒尺，让自己边蹲马步边背诗词，突然就觉得这公主不当也罢，简直是暗无天日！
“竹儿不知道？秦逸是文武双状元。”顾景曜适时开口解惑，面对惊的瞳孔放大的女儿，对着身后的宫女道，“送公主回宫。”
“是，陛下！”宫女埋头恭敬开口，看着宫人簇拥下皇上身影越来越远，她小声对着仍呆愣的宫女道，“公主...我们该回去了...”
宫女微微叹气，秦将军临行前布置的课业公主还未完成...
李小竹回过神，脸上带着深深的沮丧，长长叹了口气，眸中却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喜悦，故作深沉的开口道，“走吧。”
——中宫
顾景曜的出现惹得中宫众人跪地迎接，秋叶梨正在院中修剪梨枝，与别处不同的是，顾景曜特意命人在院中开辟出一处院子，种满了各色珍稀的药材，皆由秋叶梨亲自打理。
“梨儿。”顾景曜走了过去，闻着空气中草药的香气，心中莫名安定。
“陛下。”秋叶梨转头，明黄色的风袍裙裾纷飞，端庄中带着一丝妩媚，回眸一笑百媚生，六宫粉黛无颜色，说的便是此情此景吧。
顾景曜心中穆然一软，本以为她会向往常一样心情不好时便将自己关起来没日没夜的调药，看到她还愿意出来走走，稍稍放下心来。
秋叶梨走了过来，身旁的宫女太监识趣的退下，“秦逸要明日进京，月儿也会一起回来。”
“太好了。”秋叶梨扯了扯嘴角，经历了这么多，她已经把李小竹和李小月当成自己的亲人。
“年儿也有消息了。”顾景曜抿唇道看着她轻声开口道，没有忽略她眼中猛然迸发的光亮，“可是真的？年儿在哪？”
“你先别急。”顾景曜安抚住她的情绪，缓缓开口道，“蒙奇派去鲜卑的人查探似有与其特征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