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竹微怔,随即后退一步,两人之间保持安全距离,神色微闪弱弱开口道,“本宫是公主,婚事自然由不得自己,若是父皇要本宫和亲,本宫也...”
秦逸听着她东扯西扯,就是不敢看自己的眼睛,就知道这个小狐狸又在逃避自己,别说鲜卑,倪伽和漠北无不臣服于骊朝,臣服于顾景曜,倘若真的战火四起,顾景曜也断断不会送女儿去和亲。
“好,”秦逸难得没有反驳,认真的开口,“我会让皇上重新赐婚。”
李小竹心头微软,恰时清风拂过,头顶的桃花瓣飘落在姑娘的发间,秦逸伸手将其拿下,顺势将人揽在怀中,醉里佳人在侧,闲看落英缤纷,一番意境,好不惬意。
另一边,林寅一松了口气,向前厅走去,林老夫人依旧坐在贵妇圈中谈笑风生。
“哎?寅一你怎么回来了!公主呢?”林老夫人抽空瞥了眼儿子,疑惑的出声问道。
“哦,殿下想独自赏花...”林寅一随便扯了个借口,“母亲,儿子先去招呼同僚。”他行了个礼便匆匆离开。
“哎!”林老夫人恨铁不成钢的看着半分不解风情的儿子叹了口气,罢了,儿孙自有儿孙福,林家经此劫难,日后能够安稳度日便好。
将军府的宴席,热热闹闹直到太阳落山,各家的马车才驶离府门。
李小月也告别了林老爷和林老夫人回宫,自然由秦逸护送。
宫道处,秦逸跟在李小竹的身后,规规矩矩。
“你就送到这吧...”李小竹有些难为情,若是让母后知道了定会打趣她。
“怕了?”秦逸轻笑,身上的酒气也散的差不多了,他本来也没有多喝,“放心,我是入宫见皇上的。”
李小竹闻言暗暗松了口气,嘴角却不自禁的扬起。
后宫他并不能进入,两人正欲分开,却恰巧遇到李小月从勤政殿的方向而来。
“姐姐...”李小竹轻声开口,礼数周全的问道。
“臣秦逸问璃月公主安。”秦逸俯身行礼,神色坦然淡漠。
“秦将军请起。”李小月轻笑,开口说道,“你们...怎么会一起?”
李小竹看着她,解释道,“妹妹从林将军府中回来,秦将军是入宫见父皇的,顺路而已。”
“哦,原来如此。”李小月淡淡开口,似乎并不是很在意,却又有些欲言又止。
“臣还有事先行告退。”秦逸说完潇洒离开。
两人皆微微俯身回礼,随即并肩走回宫中。
李小月看着妹妹,她总觉得这次回京都,竹儿似乎有哪里不一样了,却又说不出来。
“姐姐可是有什么话要说?”李小竹停下脚步,善解人意的看着她,一双眼睛又大又亮,眸中似乎盛着整个星河。
“额...将军府的开府宴办的如何?”李小月想了想,开口问道。
“很好啊,林老夫人亲自操持宴会,上下得体,入宴的达官贵人也很多。”李小竹如实开口,看着她似乎是强行转移话题的模样,暗暗猜测,难道她真的喜欢秦逸?
“那就好,我先回宫了...”李小月点点头,匆匆离开。
李小竹看着她的背影,神色复杂,先前的喜悦也慢慢冲散。
“公主...”宫女察觉到她突如其来的落寞,担忧的开口。
“走吧。”李小竹轻叹一口气,带着宫女浩浩汤汤的回宫。
勤政殿内。
秦逸看着密报,眉心微蹙,“沈喆遇刺了?”
“是,江淮密函刚到沈大人手中,沈喆就遇刺了,幸而无性命之忧,看来有人一直在守在江淮。”
顾景曜揉了揉眉心,他他如今就是想不管不顾直接将丁成仁及其党羽抓起来处死也是万万不可了。
不仅因为师出无名,惹人诟病,最重要的是顾景城就在这一切的背后,倘若打草惊蛇,再想抓人就难了。
秦逸默默听着他的话,没有发表意见,顾景曜继续开口,“沈自山听闻沈喆遇刺,心急如焚,自请前去江淮,但如今江淮局势危机重重,实是京都的心腹之患。”顾景曜不咸不淡的开口。
“陛下是希望臣代替沈将军前去江淮?”秦逸没什么表情的开口。
“不错,”顾景曜点头,看着他缓缓道,“江淮人口众多,恐发生暴动,又有暗中势力虎视眈眈,此行恐不太平。”
“臣愿为陛下效犬马之劳。”秦逸没有推辞,纵使他才刚刚从莫洲回来。
“好,此行需暗访,不宜张扬,你可选择信得过的人一同前往,江淮刺史亦是丁成仁的心腹,朕要你查出其罪证,还江淮百姓一个安稳。”
顾景曜将其扶了起来,定声开口。
“臣定不负陛下所托!”秦逸垂眸,声音坚定。
一连几日,秦逸都消失的无影无踪,李小竹从太傅的学堂下学直奔宫中,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