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月耐心安抚着李小竹,想必这次失火也将她吓坏了,整个人像是被霜打了的花,病恹恹的。
“纵火之人可抓到了?”李小竹乖乖的靠在床边,说着向四周看去,并未找到熟悉的身影,不免有些失落,故作淡定的开口。
“在山下抓住了一个行踪鬼祟的宫女,关押在大理寺,秦将军亲自审问。”李小月以为她在担忧此事,宽慰道。
李小竹暗松口气,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开口道,“那宫女是何模样?”
李小月被她拽的一愣,有些奇怪的摇了摇头,“不清楚,总归是混在宫女的队伍中,想要趁乱逃跑,一定有问题!好在已经把人抓到了,想来不久后就知道真相了。”
“嗯...”李小竹闷闷的回答,不知怎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她知道寒隐寺这次着火是有心人为之,好像是故意将她引往寒隐寺。
凤仪宫内静悄悄的,宫女们低着头行色匆匆,后宫的主子倘若出了什么事,她们绝对不会有好果子吃,好在秋叶梨终究无恙。
十里城外,僻静宅院内。
丁成仁垂首站在一旁,神色认真恭敬,上位之人大发雷霆,“真是个蠢货!差点坏我大事!”
“主子,林秋莲已经被抓到大理寺,应该很快便会发现她的身份!”丁成仁微微蹙眉,抿唇道。
顾景城黑着一张脸,眸中带着冷色,林秋莲这个蠢货,让她想办法将李小竹引到宫外,从而威胁秦逸杀了他,没曾想,她居然将秋叶梨也一道骗出了宫外,并且放火差点将秋叶梨烧死,按照顾景曜的性子,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翻遍整个京城也会将人找出来。
“秋叶梨可有事?”顾景曜蹙眉。
“听说醒过来了,没有性命之忧。”丁成仁顿了顿,开口说道,“林秋莲是否会将我们供出来?”
顾景城冷哼一声,看着一脸忧色的丁成仁眸中划过一抹狠色,缓缓沉声道,“只有死人才能保守秘密。”
丁成仁微微一怔,忙低下头应道,“是,属下明白!”
“去吧。”顾景城抿唇,面无表情的开口,他费尽心思将林秋莲从鲜卑带回来送进皇宫,还未等启用,这步棋就已经废了!
“属下告退!”丁成仁低着头,进退适宜。
“等等,让你找的人,找到了么?”顾景城眯了眯眼睛,定声开口。
“回主子,找到了,正在前往京都城的路上。”丁成仁眸间划过一抹精光,沉声道。
“嗯,做好准备,计划可能要提前了。”顾景城突然出声,漫不经心的开口,语气中带着几分跃跃欲试。
丁成仁神色一凛,随即认真应道,随即稳步离开。
若是此刻有人进来便可以发现男人神色晦暗不明,周身笼罩着一层寒意,透过四四方方的窗户望向王宫的方向,嘴角挂着一抹势在必得的残忍和嗜血,令人不寒而栗。
京都城内,大理寺中,逼仄的牢房中充满了潮湿的阴气和浓浓的血腥味,却无一人觉得不适。
犯人们瑟瑟的缩在角落,狱卒们则已经习惯如此血腥残忍的场景。
拐角处的牢房中,一身紫色流金长袍的华服男子端坐一旁,好整以暇的看着对面被束缚手脚的女人,眸色平淡,丝毫没有怜香惜玉的自觉。
“说,你是什么人!混入公主府有何目的!寒隐寺的火药是不是你放的!”拷问的狱卒卯足了劲儿,沾了盐水的皮鞭毫不留情的抽打在她的身上。
林秋莲低垂着脑袋,几次疼晕过去又醒了过来,甚至连喊疼的力气也没有了。
“停,”秦逸轻声开口,一副光风霁月的模样,同阴森肮脏的牢房合格不住,但脸上的阴寒却是透着面具也能感觉得到。
狱卒立刻起身让到一边,看着他示意一旁的狱卒将一盆盐水兜头浇了下去。
“啊——”
本就被皮鞭抽的血肉模糊的伤口蘸了盐水,几乎让人痛不欲生。
林秋莲承受不住的痛呼出声,眼尾通红一片,看着秦逸的目光带着丝丝不绝如缕的恨意。
“还是不说?”秦逸耐着性子问了一遍,想到李小竹紧闭着眼睛躺在床上的模样他就恨不得将面前的人碎尸万段。
林秋莲死死地盯着他,一双眼睛犹如困兽,蓦然嘴边漾开笑意,状似癫狂的开口,“秋叶梨死了没?看你们如此生气,她是不是已经死了?哈哈哈哈哈!”
“大胆贱民!居然敢直呼皇后娘娘名讳!你是真的不想活了么!”身旁的狱卒闻言,神色一变大声呵斥。
秦逸微微蹙眉,却没有开口,只听到林秋莲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冷哼一声,“皇后?呵呵,不过是一介粗野无知,心肠歹毒的村妇,居然也能够让你们马首是瞻?”
秦逸看着她,似乎有些明白面前这行迹癫狂的女人似乎与皇后是旧相识。对于皇后的出身,秦逸也有所耳闻,却并非什么粗野无知的村妇,皇上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