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东西?”顾景城好整以暇的看着眼前的侍卫,明知故问。
“回主子,属下不知,林姑娘只说主子定然需要!”一身夜行衣的男子如实开口,眉头却蹙起,心中暗暗猜测,难道是林秋莲为了活命撒了谎?真若如此,主子会不会责罚自己。
等了许久,身着华服的男人仍是一言不发,似乎在思衬着什么,终于淡淡开口道,“知道了。”
“那林姑娘...”黑衣人微微皱眉,面上露出些许不解。
“带过来,切勿被人发现。”顾景城想了想缓缓开口。
“是!”黑衣人点头,匆匆转身离开。
“等等!”顾景城想到了什么,叫住其离开的背影,轻声耳语两句。
“是!属下明白!”
夜深风霜重,顾景城站在窗前,看着外面夜色无边,神色晦暗不明。
不多时,丁成仁出现在书房内,低头恭敬开口,“主子,皇后身子突然不适,今夜宿在天坛行宫,明日回宫。”
顾景城微微挑眉,背对着窗子,轻蔑的勾了勾唇,“病的可真是时候。”
“主子这是何意?”丁成仁面色不解,这秋叶梨聪颖手段过人,算得上是顾景曜的左膀右臂,只是可惜没有葬身火海,到底是个祸患。
“或许,是时候了。”顾景城没有解释的打算,轻飘飘的开口。
丁成仁神色微动,忙半跪着身子,沉声道,“属下愿助主子完成大业,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听闻此言,顾景城才堪堪转过身,过于白皙的面容在烛火的映衬下却是显得愈发的惨白,骇人,嘴角却始终挂着一抹似有若无的笑意。
黑衣人越过层层重兵,轻车熟路的向大牢内而去,心中庆幸,听闻皇后祭天途中身子不适,直接歇在了天坛行宫,倒是给了他机会,只是大牢内把守的侍卫似乎格外散漫,他敛起思绪,奔着其中一件牢房而去。
牢门被铁链紧紧锁住,黑衣人左右打量,确保没人发现,三两下便将锁打开,轻手轻脚的走了进去,架子上的女人奄奄一息的垂着脑袋,听到声音才缓缓抬头。
血迹斑斑的脸上看起来有些渗人,黑衣人下意识的蹙了蹙眉,只听到女人轻笑一声,有气无力的开口,“看来你的主子想明白了。”
“少废话,我带你出去,不过,你若是敢耍花招,定然生不如死!”黑衣人走进,露在外面的一双眼睛里闪着凶光,压低了声音恶狠狠的恐吓道。
女人不置可否的撇了撇嘴,示意他将自己松开,夜色掩盖下,两道身影飞快的掠过大牢的房檐,向城外而去。
天坛行宫内,秋叶梨躺在床榻上,看着顾景曜坐在案几前认真的看着手中的史书,烛光映衬下,男人的侧脸,越发的瘦削,笔挺。
“还不休息?”她微微皱眉,直觉他定是有事瞒着自己,但他若是不想说,自己是断断不会强迫的,因而也并没有追问。
“一会儿便睡,你先歇息吧。”顾景曜站起身走到塌前,细心的替她将被子掖好,宠溺开口。
突然,窗外传来一声清晰的口哨声,顾景曜神色微顿,抬脚走到窗前,打开窗户,一张纸条静悄悄的躺在窗机上。
他伸出骨节分明的修长手指随着的将其拿起展开,信上所言,“鱼已上钩。”
顾景曜微微勾起唇角,神色有些愉悦和跃跃欲试。
“现下可以歇息了。”顾景曜语气轻松的将桌子上的红烛吹灭,向床榻走去。
一夜安寝。
隔日一早,皇后身子无恙,起驾回宫。
长街两旁又是夹道相迎的盛状,许是昨夜休息的好,现下倒是精神的很,秋叶梨掀开车帘,看向外面的百姓,得以窥见天颜,百姓自是欢欣鼓舞。
回到宫中,李小竹和李小月早早的侯在宫门处。
“儿臣恭迎父皇母后回宫!”
两个公主皆是一身华服,娉娉婷婷的年岁,低垂着眸子神色恭谨的开口请安。
“起来吧。”顾景曜微微抬手,漫不经心的开口。
秋叶梨忽然面色还是有些不佳,精气神看起来却是好多了。
“父皇母后亲自祈福上苍,来年定是风调雨顺,收获颇丰的一年!”李小竹上前一步,看着两人笑意盈盈的开口。
李小月则眉眼弯弯的看着两人,她虽并非笨嘴拙舌之人,却每每在李小竹面前总显得有些不那么伶牙俐齿。
顾景曜轻哼一声,“就你嘴甜!朕交代的功课可都做完了?”
“回父皇,儿臣不敢偷懒,都已经完成了,不信您问姐姐!”李小竹撒娇似的看向李小月,后者微微点头,不知是不是寒隐寺一事吓坏了她,近日李小竹倒是乖巧不少。
“好啦,先回宫吧!”秋叶梨及时出来打圆场。
一行人浩浩汤汤的向内殿而去,身后的侍卫不计其数。
勤政殿内,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