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皇后哭哭咧咧地也要跟着妹子吃斋念佛去,刘宝月听着姐姐的话吓得一哆嗦!
她在家里疯言疯语的不过是给父亲看,也是想逼着她爹帮他说说话,等国师大人不做国师的时候能娶了她。
她装疯卖傻只是关起门来在自家折腾,可刘皇后就不成了!若是她的皇后姐姐敢不管不顾地在皇宫里闹腾,皇帝陛下震怒之下一准儿得怪罪到刘府去,那一家人的脑袋还不都得搬家!
被姐姐的一番话吓得疯病马上痊愈的刘宝月转过头来又开始开解刘宝珠。
姐俩儿个哭一阵骂一阵,嘀嘀咕咕发了一通牢骚之后都觉得痛快了不少,同时也把心中的怨气转到了燕之身上!
认为刘家最近之所以走了霉运皆有燕之所起。燕之没有来帝都之前,刘家一直顺风顺水。自打她来了之后便开始怪事连连,先是刘皇后失了女儿,接着就是刘宝月接连在国师大人跟前出丑,再往后就是连国丈大人打猎的时候都能掉坑里被马踩了……
刘氏姐妹有志一同,都想找个机会惩治燕之一番!
当然,碍于燕之的身份,就算刘皇后也不敢由着性的惩治于她,只能是让燕之在人前也同样的出出丑,压压她的气势罢了。
于是两姐妹商量了半日,终于商量出一个法子来,燕之不是凭着烹饪饭食挣了刘家的银子么,那就让她在这个上面丢丢人!
刘皇后看着燕之面对的一案几的佳肴美味沉吟不语,她不禁心中暗喜。
往mèimèi坐的方向瞟了一眼,姐妹二人的视线碰上竟是不约而同的看向了别处。
大庭广众之下,刘皇后知道自己作为一国之皇后是不能得意忘形的。
解懿拢着衣袖用汤匙盛了浅浅的一点鱼翅羹送进口中,耳边只听刘皇后问道:“阿懿,你可订婚日子有些日子了,今年入冬也该把婚事办了吧?”
大殿里一片寂静,方才还窃窃低语的女人们马上伸了耳朵打起十二分的精神等着听解家的二xiǎojiě如何回复。
才送进口中的珍馐几乎要咽不下去,解懿不动声色地放下汤匙敛衣起了身,座上的刘皇后却抬手道:“坐着说吧,不要拘束。”
“是。”解懿告了谢才不慌不忙的坐下,微垂着头似乎是在害羞:“禀娘娘,这些事儿都是我父亲在安排,我从不敢过问的。”
皇后娘娘的话听着虽然是很平常的问话,实则是很让解懿难堪的。
皇帝为她与贤王指婚已经是去年的事儿,到了今年贤王府那边仍旧没有一点动静。
若说依着景行的身子骨还有她的岁数,谁都认为两个人会在皇帝下旨后尽快完婚,谁想到这场受到万人瞩目的婚事能一拖两年呢?
解懿最初的想法与众人的想法是一样的。
她也认为景行会很快的张罗起婚事迎娶她过门,为此,才订婚的那些时日她还颇懊恼了些天。
渐渐的,解懿觉出了蹊跷,她硬着头皮登了几次贤王府的大门,从与景行接触地细微末节中她马上感觉到了他的变化。
这种变化并不明显,甚至可以说是无迹可寻的,可解懿就是感觉到了,这是女人的知觉!
贤王爷已然变了心,他已无意于她!
这样的结果让解懿震惊莫名,她百思不得其解:到底是什么原因让景行在匆匆数月中就改了心思呢?
直到在国师府与燕之再次相遇,解懿心中的疑惑才被解开:那个于她订了婚的贤王爷已然钟情于成氏后人!并且到了情根深种的地步!
解懿心里并不待见景行,就算是应了与他的婚事也是因为圣命难违,她没有胆子抗旨。
但不管内心里如何的抗拒与贤王的婚事,解懿仍会带着笑嫁进贤王府做那个高高在上的贤王妃,然后等着他耗到灯枯油尽……
解懿想过,只有忍到景行死了,她才能过上舒心的日子。
哪怕她将来会做一名年轻的寡妇,她也不愿与他在一张床榻上同眠共寝,更不愿为这样一个注定短命的病痨鬼生儿育女!
只要一想到景行寝殿里那重的发苦的药味,解懿就会觉得头昏脑涨,一刻都不想在他面前多待!
可即便这样,解懿也不愿就这样成了贤王爷的弃妇!
她不喜欢他是一回事,他若想不要她了,那可不成!
解懿把国师府的那出戏看在眼里却没有声张,她只是安安静静地把整桩事在心里细细的理顺了几遍,继而明白过来:景行早就打定了主意要与自己退婚了!他现在这样不过是拖着自己,自己年岁不小,哪里禁得住虚耗光阴呢?
等到自己耗不起了,自然会去求爹爹退婚的,而他正好遂了心愿,又不会惹怒了陛下……
真是打的一手好算盘!
将事情想明白之后,解懿心里有了底:那就拖着吧,解家的女儿就算年岁大点又如何?有的是人想要求娶呢!
反正景行病怏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