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握住,不着痕迹的捏了捏。
虽说如愿抱得如花美眷,可眼睛看不见了终是有遗憾的。
此刻景行就很想看看身边这个女人面上到底是何等的表情,一定是有趣的紧!
二人缓步出了家庙,这个不大的院落里此刻已经站满了穿着贤王府各色服饰的人,福全垂手立在最前头。
燕之侧头看向景行,景行拍了拍她的手背站住。
“贤王府大管事率典史、典仪、长史、典膳、护卫、管事、司库、司匠、祠堂常住以及各处杂役仆妇共五百七十九人拜见贤王殿下,王妃娘娘!”
一个贤王府竟有小六百人围着景行一个人转?!
这个数字让燕之的脑子里顿时乱成了一锅粥!
她已经听不到跪在院子里的那些那些人都在说什么了,只自顾自的想到:这些人可都是靠着贤王府活着的,以后都得我养着……
五百七十九人,四舍五入就算六百人,每顿饭一人至少得三个火烧吧?六百人就是一千八个火烧……
一个火烧的成本是多少钱来的?
一千八个大火烧‘倾盆落下’将燕之砸得神情恍惚,她挣脱了景行的手,很想掰着自己的手指把这笔账算明白了……
“胭脂?”景行觉出有异,低声唤道。
“别说话……一石细面……这么多人还是吃粗面吧……一石粗面如今的行市得多少银子?”
景行侧耳听着她一个人絮絮叨叨地自言自语,听了一会儿他听明白了,猜想燕之是在算账,便轻声道:“这些也用不着你亲自做,府里的大小账房有四个人呢……”
“四个人?”燕之茫然地望向满院子的人:“十二个火烧……”
景行让福全把贤王府各处有头有脸的人叫过来拜见新进府的当家主母。
而满脑子大火烧的燕之对这些人的身份是一概的没记住。
接过福全手里的账册转到燕之手里,景行呼出一口长气。
府里账册的交接就是掌家权利的交接,景行算是彻底把自己的身家都交到了燕之的手里。
……
“怎么不吃?昨儿夜里不就说饿了?”
回了寝殿,景行与燕之两个人用早膳,桌子上各色饭食摆了不少,燕之却没怎么动筷子。
“我知道王府里有不少人,可没想到竟是如此之巨!”燕之放下了筷子,见里屋只有他们夫妇二人才接着说道:“这些人都是靠着你活着?”
“不错。”景行点头:“这些人不但要靠着爷活着,有人还能靠着爷升官发财。”
“那得养到什么时候算一站啊……”燕之简直都要愁死了!
“胭脂原来是想这些……”景行模模糊糊地总算是猜到了她心中所想,他沉思了下开口问道:“夫人的那两名爱徒要养到什么时候呢?”
“梅卿,小幺?”燕之看着他说道:“这俩人在我的铺子里学徒做工,每个月都有银子挣,我并不用在他们身上花多少银子……”
“嗷……”燕之忽然一拍自己的大腿:“懂了!”
贤王府里养的人虽多,却不养闲人。
这些人虽说吃景行一口饭,可同时也能为景行挣银子,这道理如同燕之家里养着的那些半大小子是一个道理。
背靠大树好乘凉与抱团取暖从本质上来说是没有区别的。
‘景大树’盛了一勺粥笑眯眯地送了过来:“吃饭,别饿着爷的儿子。”
“嗯。”燕之凑过去吞了那勺子粥就势接了他手里的粥碗:“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小的谢王爷点拨!”
“怎么谢?”景行脸上的笑意愈深:“用嘴谢啊?”
“那你还想怎么着?”燕之夹了一点小菜放在粥碗里用勺子盛了喂在景行口中。
“那爷叫你一声,你答应了就成。”景行慢条斯理的咽了口中食物说道。
“叫吧。”燕之横了他一眼,以为他要说些两口子之间的肉麻话。
“傻妞儿!”景行瞪着一双黑的看不见底的眼睛对着她:“快答应。”
“……”燕之抿了下嘴唇,笑了:“嗳。”
屋里没有外人,燕之厚着脸皮应了,反正也没人听见。
站在寝殿门外的羽扬起了一边儿眉毛现出个奇怪的表情来,她拦住正要进去送点心的婢女:“王爷和王妃正在相商要事,你们待会儿再送来!”
“那,你自己应了的,可不许反悔!”景行仰着头‘嗤嗤’笑了几声又对着燕之小声儿叫道:“傻妞儿,再应一声儿……”
“王爷的药呐?怎么这般时候还不送进来?”燕之扬声对着外头大声说道。
景行立时闭了嘴,老老实实的坐好,等着燕之喂粥给自己……
……
燕之与景行大婚的时候是腊月二十八,转眼就是春节。
俩人在贤王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