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外蝉虫嘶鸣, 再加上办公室老旧的空调发出的杂音, 让人心生烦闷。
在这间不大的办公室里,朗晴的脸上始终挂着淡淡的笑容,看起来优雅又得体。
“既然这样, 那就麻烦金老板了”。
朗晴笑着收回了方案, 在拿过来的时候用方案做遮挡, 将早已准备好的窃听器沾在了办公桌的桌沿下。
朗晴的动作极快, 下手干脆利落, 做这件事的时候神情平静看不出一丝异常, 她跟冷属秋的配合堪称完美, 根本不像才认识几个月的。
比起警察,朗晴此时的样子更像是一名私家侦探,让蹲在两人身后的凌风看的目瞪口呆。
朗晴随手把方案递给冷属秋,收敛了脸上的笑意,恢复成原来的样子。
“走吧, 妹妹”
凌风还沉浸在朗晴那一手沾窃听器上, 她手上的动作又快又稳, 手法熟练, 没有一丝一毫的做贼心虚,心理素质极高,一看就是个惯犯。
三个人开车走了, 车子在外面溜达了一圈之后停在了一家商场的停车场里。她们下车之后打车去了一家汽车租赁公司, 租了一辆普通的黑色桑塔纳。
黑色桑塔纳在金腾稀土公司附近逛了一圈, 最后在公司附近找了家小饭馆停了。
她们早上过来, 实地考察商量之后挑了个下午去找金腾,每个人都有颗似箭的归心,朗晴想跟踪金腾。
冷属秋下车带凌风去吃饭,车里只留下朗晴一个人盯着。她当了几年的刑警,跟踪人的事情没少做,也习惯了不按时吃饭。不过最近这两个月为了带那个整天在她面前吵着要吃饭的凌风,她的生活规律但是正常了些。
凌风下了车发现只有她跟冷属秋两个人出来了,一个劲回头看车上。她这么一看不要紧,冷属秋在旁边轻轻笑了一声。
“怎么,难道你想跟她一起在车上吃?”
凌风迅速转过身,脚上的步伐加快,假装什么都不知道。
小饭馆不大,里面只有几张桌子,出乎凌风意料的但是冷属秋这个大老板一点都不在意,点了几个炒菜之后就等着老板打包。
她点的菜都是双份的,一份现在吃一份打包,这样点老板好烧,节省时间。
“四年前我刚刚回国,一穷二白。那时候住不起宾馆,挤在网吧包厢的小床上”。冷属秋拿着老板打包好的菜对凌风说:“你先吃,我马上回来。”
窃听器传来的音频朗晴听了,可惜声音实在太小,多半是窃听器自带的金属杂音,偶尔嗡嗡的说话声也像是有人拿着手机走到角落里,用手遮着嘴小声嘀咕。
朗晴听见最大的声音是一道女声,喊金腾下班。
冷属秋吃的不多,她看了眼时间,又去隔壁小超市买了水跟干粮,害怕凌风闹特地给她买了点零食。
凌风觉得这两个人默契过了头,全部的交流都只靠眼神来完成,导致现在只有她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
她是什么都不知道,但她能看出来冷属秋买水还买零食可能不是个好兆头。
金腾这家皮包公司从上到下就只有几个人,每人身兼多职。到了下班的点,金腾带着几个人下了楼,开了两辆车一起走了。朗晴等了一会,开车跟在他们身后,不远不近地跟着。
车子越开越偏,最后出了城直奔郊区。
出城的车子不多,去的多是居民聚集的住宅区,那两辆车从车流里分离,往荒郊野岭开。
朗晴害怕再跟着他们被发现,车子减速直到那车消失在视野里。
坐在副驾驶的冷属秋记下了两辆车的车牌号,咬着笔看面前漆黑一片的荒山。
“查车牌?”冷属秋问她。
朗晴手脚麻利地把车开下了路,找了凹一点的位置把车停了,正准备打电话回去让人帮忙查一查。
车是黑色的,在晚上很不显眼,再加上车子熄火之后停在凹处,更是让人看不真切。凌风闲来无事,一双眼睛怎么都闲不下来,四处乱瞟。就在朗晴准备打电话的时候,一辆有点眼熟的白色面包车从荒山里开了出来。
凌风看了眼车牌,又看了眼冷属秋记车牌的纸,收回了目光。
还没等她问接下来该怎么办的时候,一辆黑色的大众跟在后面开了出来。
“不用查了,套牌的”。冷属秋拿笔尖戳着刚刚干的墨迹,上面是两个车牌,“这两个是不是真的也难说”。
“还是打草惊蛇了”。汽车车头灯亮起,朗晴开车跟过去,“没人下班回家还特地跑到这荒郊野岭换个车牌,我看他们八成是准备见什么人。”
再加上临近傍晚的那通被刻意掩盖的电话,多半是在联系什么人。
“朗晴说的打草惊蛇不是指我们跟踪他们被发现了,而是我们下午去的太突然,让他们起了疑心”。冷属秋看着发蒙的凌风好心解释。“你看他们开了两辆车,就算这群人住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