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锦言没听清楚，疑惑的问，“你说什么？”
方皓辰勾唇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没有回答她的话，过了一会儿，他嗓音低沉落寞的问她，“你相信一个人可以变的那么快吗？除了一些小习惯，平常根本看不出来相同之处……”
江锦言不知道他怎么突然露出这种神色，她张了张嘴，“这个应该有可能吧，如果所在的环境不一样，接触的人不一样，性格什么的都很容易变的，就连那些小习惯久了也有可能改变。”
“是吗？呵呵，怪不得……”
怪不得你现在变了那么多，就连哥哥都不是唯一了，甚至喜欢上了别的男人……
他低低的笑了笑，再次给自己倒了一杯酒，然后垂眸睨着酒杯中红色的液体，眼底的神色忽明忽暗。
他接着开口，“那你相信一个人的灵魂即使死亡也不会消散吗？它很有可能会附在别人的身上，重新……复活！”
最后那四个字说的很慢，江锦言突然抬眼看向他，眼底有些紧张慌乱，却极力的保持面上镇定。
方皓辰这是什么意思？难道发现自己并不是原主，只是一个占着别人躯体的灵魂？所以，他是要为原主报仇吗？
不行，镇定镇定，这种事情别人根本猜不到的……
江锦言深吸一口气，桌下的手紧张的一起打转，她已经好久没有做过这个小动作了，或者说她来到这里，已经好久没有这么紧张心跳如狂的时候。
方皓辰似有所察，微微提眸看她一眼，没有说什么，接着问她刚刚没有回答的问题，“所以锦言同学觉得有没有这种可能呢？”
江锦言手在发抖，面上也有一些白，她心里不停的安慰自己，低着头轻声的回，“怎么会有这么神奇的事情？人死还可以复活吗？”
“……是吗？”
似乎自问一般，他听闻低喃，低着头不动，而后又阴沉的笑了笑，呵呵，小言，哥哥宁愿我们两都没有复活，那就不会看到这些场景，就不会这么心痛了，痛的他恨不得把心掏出来扔在地上……
江锦言感觉方皓辰的情绪有些不对劲，心里咯噔了一下，难道他不相信自己，想杀人灭口？或者威胁逼问？
江锦言想着心跳的更快了，她从椅子上下来，然后保持镇定的说道，“对不起，我还有事情，有什么事我们下次再说吧！”
她说完，就想开门，然后恰好服务员推开门送甜点进来，江锦言抬脚就要出去，后面突然的一句话，让她瞬间停在原地，脚仿佛扎根了一般半天动不了。
半晌，她木讷的回头，抬眸不敢置信的抖着唇再问了一遍，“你，你刚刚……说什么？”
方皓辰看了服务员一眼，然后她立刻出门送了蛋糕过来，奇怪的看了白着脸的江锦言一眼，大概在想她过生日，怎么看起来一点也不开心。
她没逗留多久，也不打扰他们，放好蛋糕后，就迅速的离开这里。
方皓辰从桌子上拿起蛋糕，端在面前，慢慢的靠近她，勾唇浅笑，“小言，生日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