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全力抓起白玉笔,字迹潦草地匆匆写下一封圣旨,旋即朗声吼道:“李德禄!”
李德禄浑身一个激灵,匆匆跑进来,低着头应道:“官家。”
“将此圣旨宣读,昭告天下!”乾徵帝盯着始终垂着头的顾衡,忽然想到什么,眯着眼睛开口,“他要参加春闱?”
“是的。”谢老点头,看起来心情愉悦。
“罪臣之子,焉能参加春闱?!”像是发现了什么一样,乾徵帝顿时找到了宣泄怒火的地儿。
“皇上,他是老臣的义孙。老臣的义孙,自然可以参加春闱。”
谢老笑眯眯开口说的一句话,直接堵得乾徵帝哑口无言,那满到喉咙口的火就这么又被默默咽了回去。
乾徵帝冷哼一声,气急败坏地扭头离开。
当天,汴京城便多了一位官阶超品的镇北候。
听说,他还是罪臣之子。
对此,人们众说纭纭。
后来的南周史书记载了这样一段话——
乾徵三十年,腊月二十,罪臣顾城之子顾子机重获父爵之位镇北候,官阶超品,为摄政王唐云鹤之外的超品官员,年轻之最。